袁若寒走後已經一個月,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體,日益的見差。我已經很注意我的身體變化,但是,似乎我越是在意,它就變得越差。夜間更是疼痛頻發,而我的淚水,也逐漸的忍受不了那些疼痛而屢屢決堤。
我苦笑,我就知道,我越是在意的東西,就不會讓我如意。我早就知道了這一規律,在我身上的規律。所以,我也不去責怪抱怨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應該責怪什麼,或者去抱怨什麼,一切,都是命吧。
命......我是該笑的,我有著不一樣的命吧,或許世界上比我苦的人還有很多很多。或許,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難。我的苦難,未必比我苦的人就能承受得來。
當我從無卻解釋一些東西的時候,我就隻能用命運這個詞來解釋。世間不能解釋的事情太多了,很多,我們自己都無能為力。但是需要一些借口來安慰自己,讓自己過得舒坦一些。不僅僅是生活上的舒坦,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舒坦。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跟我是一樣的心思。
抱著自己,頭痛,我也不能掌握我自己的身體了,現在的痛,已經讓我找不到了規律,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疼,什麼時候可能痛。隻能眼睜睜的受著那些疼痛的侵襲。尤其是手臂和雙腿上的疼痛,真是一日更過一日。讓我有些承受不了。而我的精神,也逐漸的萎靡起來。
我不知道我的大限之前是不是將近了。心裏有些高興,但是,也有些不舍。高興我終於能夠擺脫這個世間了,不舍......不舍得我的家人,不舍得帽帽,還有,她,袁若寒。那些人,都是真正的愛著我的人,而我,也是愛著他們的。
可是,現在的疼,一直以來的疼,我都已經快承受不住了。我此時,真的很想揮刀給自己一刀,徹底的了解自己。隻是,隻是......我卻是不敢。就這樣吧,任著那些疼痛繼續占領著我的身體,那麼,即使我走後,也沒用人能怪我了。
不是我不願意生存,而是,我真的受不了這樣子的折磨。我也已經不相信醫生,更加不相信什麼巫仙之類的,這個軀體,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不是我的,它跟我的靈魂不和,所以,一早就抗議。
我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我隻能任著我的靈魂和我的身體作鬥爭。我知道別人無法理解我這種說法,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解釋,但是,就這樣吧,反正疼的苦的,隻是我自己而已,別人,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也不能分擔我的疼。我又何必去解釋?
我的淚水就一直的沒有停過。不是我想流,而是,我也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而另一個自己隻是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我,不聞不問。我心中有些氣,可是,我卻也拿她無可奈何。即使是另一個我有怎麼樣?終歸隻會冷看著我,什麼都做不了。
親戚終究是看不過去了,去給我買了一張車票,要送我回家。我知道,她也是怕了,她我一個想不開,就在她這裏結束了我自己。怕我在她這裏有什麼不測。我畢竟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我的思想跟很多的人都不同。
當天晚上的車票。很是匆忙,而我,其實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得到家。親戚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回去,先把自己修養好了,如果以後願意來,她的大門一直為我敞開著。親戚對我的恩情,我是知道的,隻是,以後,以後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這一次,我能不能過的去,我自己都還不得而知呢。
傍晚的時候,我就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親戚匆匆去買了一些東西給我帶走。我什麼都沒有說,連再見都不想說。帶著自己的東西,上了車,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知道我真的很冷血。親戚待我也不薄,但是,我就這樣子走了。我連我自己都會鄙視吧。
我來到這個城市那麼久,還真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城市,現在在車上,我確實能把這個城市大概的瀏覽了一番。確實,不怎麼樣,我對這裏,一點感覺都沒有,都是一樣的陌生人,平淡的樓房,無關痛癢的來往的車輛罷了。這裏,沒有我的一絲感覺。不是我應該逗留的地方。其實,我走就應該走了。
到了車站,人很多,很擁擠,我體力已經不行,我的行李本就不多,但是多了一些親戚給的東西,走起來就麻煩了,而且,我感覺到我的意識在渙散,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在人群之中就這樣的倒下去。一個人,在人群中,努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去尋找標誌。對這個車站,我一點都不熟知,隻能自己尋找自己所需要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