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間隨著各種訓練一天一天的過去。
周倉的傷勢也早就好了,身體也早就恢複得和沒受傷前一樣,隻是在大腿的前後兩邊各留下了一個銅錢大的疤痕。
轉眼三個月就過去了,此時正是興平元年三月下旬的二十二日,在馮耀心中則是公元一九四年三月二十二日。
這日正好輪到左屯第一什休息,這也是馮耀投效呂布軍後的第三個休息日,休息日都是按什輪休的,每月隻輪到一次,馮耀卻選擇了留守在營地繼續練習箭術!因為即使輪休了,想要出軍營去城中,也是不能自由活動的,必須要在什長的帶領下,而且還有許多的軍紀軍規,想要離隊辦自己的私事,也要經過什長的同意,在很短的時間內回來,否則就會視為逃兵。
第一次輪休時,馮耀因為擔心十三義的現狀,出營了一次,爭取了半個時辰的單獨外出時間,匆匆回了一趟桃林居,十三義一切安好,每天的各種訓練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還自主增加訓練量,包子鋪的黃亦夫妻每隔幾天就會送去各種生活所需。
馮耀現在每天除了營中規定的訓練外,其它時間,隻要有空就會強迫自己去訓練,這一切就是因為一個月前許顯帶回來的消息。
曾任過揚州九江郡太守的陳留名士邊讓就在春節期間,被兗州牧曹操尋隙斬首,而且邊讓的三族所有親人至少有三百多口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遇害!這事如今已傳遍天下,天下名士人人自危,卻敢怒不敢言!
馮耀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吃了一驚,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選擇曹操陣營,否則像自己這樣腦袋早已經沒了,也是從那天起,馮耀才突然感覺自己長大了一點,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樣有些小孩子氣,變得沉穩了很多,而對自己的要求也更加的苛刻。
校場上
馮耀凝視著前方的箭靶,左手穩穩握著將近一人高的長弓,右手再次拿起一支足有三尺長的箭矢,這已經是箭筒中最後一支箭了,馮耀熟練的將箭搭在弓弦上,拉滿弓弦,鬆手一放,那箭便嗖的一聲直飛而去,“噗”,箭矢穩穩的釘在一環內。
“還是射不中靶心!看來那書說的百步穿楊,還真的不是很容易達到的!”馮耀輕輕搖了搖頭。
箭靶距離馮耀站立的地方剛好一百步,馮耀走過去,數了一下,二十支箭之中,隻有三支命中了一環,有五支二環,還有八支三環,三支四環,一支七環,射中七環的那支箭是因為手滑了一下,沒捏穩箭尾。其它的大多數在二到三環之間,這個成績在新兵之中已經是很好的了,普通新兵訓練三個月隻要次次命中靶子就算合格。
馮耀將箭一一取下,裝入箭筒之中,正準備繼續練習,忽然遠遠聽道有人喊自己,抬頭看去,原來自己手下的士卒許顯。
“伍長!快來,我告訴你一件事!”許顯眼神帶著一絲恐懼。
馮耀快步離開校場,見左右無人,便問道:“許顯,何事讓你這麼驚慌?”
“伍長,我說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這事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什長我都有說!”許顯小聲說道。
“許顯,交往這麼長時間了,我啥時侯讓你失望過,快說吧,是啥事啊?”馮耀道。
“上次的流民作亂可否還記得?”
“廢話!我怎麼可能忘記?我也是本地人啊,死了那麼多人,我現在都時不時要做惡夢呢!”
“我估計,咱們平輿城可能還會再次經曆這樣的事!真的,伍長,你別瞪我!”
“我有一個遠房的親戚剛從沛國探親回來,他親口對我講的,徐州和兗州開戰了!”許顯附耳道。
馮耀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曆史並未因為自己的穿越而改變,仍繼續朝著它自己的方向發展下去!
“許顯,你做的很對,這事,你千萬不要亂傳,否則觸範了軍紀腦袋就不保了!”馮耀伸手拍了拍許顯的後腦勺。
許顯嚇得一縮脖子,道:“伍長,別嚇我!”
馮耀歎口氣,看了看許顯,道:“你隻要好好聽我的,就不會有事的!”
許顯疑惑的看了一下馮耀,他不知馮耀今天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他就對馮耀有一種莫明其妙的信任,而他對馮耀更是絕對的忠心,“為什麼伍長會強調要我好好聽他的?”
許顯腦中浮現第一天和馮耀相識的情景:
……
“馮耀,恭喜成為伍長!現在你可親自挑選自己的四名士卒!”郝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