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衛氏是指安邑的衛伯儒嗎?”胡才似是忽然想起一事,立即問道。
胡才這一問,在他看來,很正常,原因不過是胡才沒有自信,如果不是萬分確定的事,那怕九成九說是了,也可能會有一些不安和不敢肯定,所以才有此一問,那知此問一出,登時李樂、韓暹登時氣結。
韓暹直接將頭仰到了天上,寧願看著屋頂,也不願再看到胡才,那神情仿佛就是在說:“胡才,我不認識你,別對人說我認識你!我怎麼會和這樣笨的人排名在一起呢,也真是奇怪了……!”
李樂是大哥,雖然氣急,不過眼下要出兵,不可能將胡才罵走,隻得點頭道:“當然是衛氏家主衛凱衛伯儒了,不然還有誰能當起呢?你不會以為是別的衛氏旁支吧?”
“嗬嗬,我隻是確定一下,如果是衛凱,那我們不得不防備一下!衛凱之弟衛仲道曾娶蔡琰為妻,不久病亡,現在傳聞蔡琰在馮耀軍中,與馮耀關係親近,若是馮耀借此與衛伯儒有了聯係,隻怕會對我們不利!”胡才眼中露謹慎之色。
“嗯!……”本來仰頭看屋頂的韓暹聞言,猛的將頭擺正了,吃了一驚,不信似的看各胡才。
李樂亦是神色微變,看向胡才,問道:“這個消息我一無所知,你卻如何得知?”
“大哥,今早剛好有一名南匈奴的逃兵,害怕被馮耀治罪,逃到我軍中,親口向我說的!此事千真萬確,我們必須提早作好防備!”胡才道。
李樂吸了一口氣,神色凝重,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眼前忽的一亮,哈哈笑道:“我等不必擔心,就算此事是真,衛伯儒也不可能因為蔡琰的關係與馮耀聯合!”
“蔡邕將女嫁給衛伯儒之弟衛仲道後,恰逢董卓禍亂朝廷,作為保皇派的皇室宗親,衛氏便成董卓的打壓對象,而恰好在此時,衛仲道病死,衛伯儒懷疑這是蔡邕為了討好董卓而指使其女下的毒,雖然後來找不到證據,但是也落下了克死丈夫的名聲,又兼蔡琰與衛仲道並無子女,所以衛氏府中自上而下,無人不嫌棄蔡琰,這後來,蔡琰離開衛家更是最好的證明,證明衛伯儒不可能與蔡琰改善關係,所以也不可能因為蔡琰的關係與馮耀聯合!”
李樂振振有詞的說完,韓暹、胡才皆服,各依計而行。
兩日後
李樂、韓暹、胡才等各出騎兵。
數千騎兵趁著夜色渡過黃河,先攻實力較弱的張濟,李傕郭汜急忙來救,又中楊奉、董承的伏兵,大敗退到弘農城。
不過才半日,李傕郭汜從長安調來的兵馬便到,反攻過來,帝師大敗,一路沿東向東而逃,眾曹陽亭到陝縣,為了保護皇帝車駕,斷後阻敵的百官及眾將死不計其數!
這一次,李傕郭汜張濟因恨百官設伏,但見百官便立斬不饒,便是見了宮女,亦是憤而殺之,從曹陽亭到陝縣,一路都鋪滿了屍體,血染紅了大地,其狀甚慘,號哭聲不斷響起。
而餘下還沒未追上的,見李傕郭汜軍便如如同見了閻王,無不驚恐而逃。
李樂、韓暹、胡才此時後悔莫及,還好三將所騎皆是良馬,逃在前麵,一直追隨在皇帝身邊,保得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