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真的沒事。”萬漓生抱著他,不讓他有所動作。
木流抱了一會兒,才說到:“我先回去了,你早點睡吧。”
說著站起來,萬漓生一把拉住,說到:“要不,搬回來吧。”萬漓生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沒有看他。
木流看了一眼,眼睛裏藏著笑,摸了摸萬漓生的頭,蹲下,說好。
萬漓生和木流好了,可生活並沒有回到原先的軌道上。木心有了消息,是很久之後一個叫做草間泓的日本男人來找的萬漓生,大晚上的,交代了冷情,讓他幫忙看著兩個小孩,穿著拖鞋就出去了。
木流那個時候去了上海,說是有什麼事情,也不在家。萬漓生放心不下,隻能自己一個人冒著膽子,去見了木心。
當晚去的時候,草間泓以太晚了,木心睡下了,把他留在了住所裏。第二天是被聲音給吵醒的,因為住的是日式的和院,所以不隔音。
萬漓生當時就站在木心後麵,看他和草間泓在那說話。過了一會兒,木心才透過草間泓的聲音發現了萬漓生。
木心恢複的不錯,臉色比以往看上去還要好。看起來,精神狀態也還好,似乎並沒有因為萬斌的事情受到太大的影響。
萬漓生和木心單獨在一起,草間泓自行回避了。問他怎麼不早點去找他,木流派了好多人出去,都沒有找到他的消息。
木心吞吞吐吐的,說暫時不想。他猜想萬漓生應該知道萬斌對他做的事情了,不敢多說什麼。
萬漓生想到這,緩下了口氣,讓他回去,見見大家,好讓大家都安心些。木流卻是說不回去了,他想過一段時間就去日本,和草間泓一起。
萬漓生就火了,說幾十年的兄弟了,回去見他哥一麵,讓他安心一下也不行嗎?和日本人待在一起,還打算就這麼悄無聲息就跑回日本,是想讓他們擔心死嗎?
木心閉著嘴巴,一言不發。草間泓一直站在外麵,聽到萬漓生的大吼聲,想進去,可後麵還是克製住了。
過了一會兒,萬漓生罵消停了,才緩下來,說隨便他了。讓他有空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木流,好讓他放心。臨走的時候,還看了草間泓一眼,沒多說什麼。
回到公寓的時候,冷情還在,兩個小孩也還在睡。萬漓生靜悄悄的走到冷情身邊,幫他蓋了一下毯子,自己坐在旁邊。
冷情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看到他坐在那,問他幹嘛去了。萬漓生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見到木心了,沒什麼事。
然後就不說話了,冷情也沒多問,回去洗漱一下,就上班去了。
三天後,政府發布最新消息,琉璃街進行拆遷改造。木流也是回來之後才聽說這消息的,也沒發表什麼意見。
沒人反駁,主要是因為木流的關係,也沒人敢反駁。其實這塊早就有人提出拆遷了,可一直遲遲沒有動工,好像是新上台了一個領導,這才付諸實踐。
木流是讚成拆遷的,經曆了萬漓生的事情之後,他也不再想過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了,他和萬漓生說了這事,萬漓生沒說什麼話。
老八前陣子跟著小三去了上海,小三的老家。回來就說要辭了老大的職位,並遵循了木流的意見,想退出幫會。
木流也答應了,善後的一切工作,老八都幫他打理好了,自然也沒有什麼麻煩。
之後,木流給了幫裏的弟兄沒人一筆錢,就等著拆遷的事情趕緊辦了,他好在那裏頭整個小店給開起來。
老八之後就跟著小三去了上海,換了個號碼,給了木流。木流去上海的那次,就是他招呼的。
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來信整個人成天都暈暈乎乎的,想睡覺。店裏的事情還是要顧著的,可沒辦法,總是會睡著。
高曉天偶爾過來幫他看店,來信就能忙裏偷閑,睡一覺。來信也認識了那個叫宋航的孩子,是個很不錯的人,個子挺高的。對來信也挺禮貌的,不像高曉天說的那樣。還會時不時的來幫忙搬書打掃衛生。
一來二去的,宋航成天粘著高曉天,三人也就熟絡了。
四月份的一個傍晚,高曉天興衝衝的跑進了來信的店裏,說他姐姐給了買了好多好吃的東西寄給他,他一口氣就都拿來給來信了。來信不好意思不接,就兩人在收銀台那邊吃邊聊。
店裏還有幾個人在那看書,來來往往的,一直都有幾個人。來信也沒太注意,就顧著跟高曉天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