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我調節一下。信號塔的事情,推遲到明天再搞吧。”秦翌年淡淡的瞥了一眼艾倫,雖然神情很淡,但艾倫的反應他都注意到的。艾倫是因為搞信號塔才會遇上大蟒蛇,他也不是蠻橫的人。
說完,秦翌年便走了,剩下艾倫一個人,但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蟒蛇屍體,還是默默地跟上了秦翌年。
而我,剛剛到達。倒不是薛啟迪把我給叫醒來的,而是我自己有意識,睜開雙眼看見的。
車最後停在了一家山區別墅麵前,前麵有大海,後有山,左邊還有向日葵。這樣的風景,的確是好風景,隨手一拍都能定格成美麗的照片。這對於我而言,卻是一種美麗的悲哀,因為風景越是美麗,我所麵臨的就有多麼的痛苦跟殘酷。
這才是薛啟迪,要用最明顯的對比讓我的心口狠狠一澀,一痛。而薛啟迪這個人,他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好看嗎?”薛啟迪注意到我的視線,他朝著我低問一句,語氣還算是柔和。
我知道,薛啟迪這句話問得不是他的真心。他是想用這句話來嘲諷我,好看,也就意味著我接下來會有多麼的痛苦。
“中看不中用啊。難道這裏是供人欣賞的地方嗎?”我低低地嗤笑一句。
薛啟迪把這個地方作為實驗基地,就說明他想要利用這些景色作為擺設和抵擋物,這樣,旁人就不會想到這麼美麗的地方是不會出現這種令人驚悚的事情。
真是心思縝密啊。
“你若是想欣賞了就欣賞,不想欣賞自然是可以無視的,何必要說這樣煞風景的話。”薛啟迪涼涼懟了我,是不喜歡我所說的這句話。
不喜歡就不喜歡咯,我壓根也沒有想要讓薛啟迪喜歡我,反正我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都不需要薛啟迪來喜歡。
我往一邊站,保持著和薛啟迪之間的距離,也是等待著薛啟迪把這景色給欣賞完。接下來我們就好進實驗室。
“你這個時候一定很想回家,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思念著他們的同時,他們有沒有思念過你?”
忽然之間,薛啟迪朝著我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薛啟迪說這句話完全就是故意的。我知道了就不會去生氣,也就不會自討沒趣。
“他們思念不思念我,我不知道,但我卻深知一點。無論怎樣,我的事情,他們的事情都牽扯不到你薛啟迪的身上來,你壓根就不用來設想這些。”我沉了沉語氣,又朝著薛啟迪諷了一句:“莫非,薛先生家是住海邊?”
可不是,管得真寬。
薛啟迪卻因為我這句話而笑出聲:“你這話倒是說對,我的確有房子在海邊。你想去瞧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