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
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上,我是不可能輕易放棄我的生命。
“嗯~”
我聽到悶哼聲是好一回兒後。
這聲音的發出地,除卻我身邊不遠處的薛啟迪不會再有其他人。我沒有回頭,隻是靜靜的抱住自己的膝蓋。
心中有懼意,這倒不是我的膽小,而是我不知道醒來的人到底是第一人格的他,還是第二人格的他。
要是第二,看到我坐在這裏沒有繼續觀望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蛇,隻怕又要動怒,而我,必然就要成為他的出氣筒。
我這個人不怕誰,可是心理扭曲的人卻是相當的可怕。因為你壓根就沒有辦法知道,他會做到哪一步。
“抱歉。”
一聲低低的道歉聲忽而傳入我的耳中。
我很確定,我沒有出現幻覺。這聲道歉的確是來自我旁邊,那就說明,這是第一人格的薛啟迪。
因為第一人格的他還有點人性,不至於那麼的暴躁。
我沒有回他。
事情都已經做出來了,一聲“抱歉”能有什麼用?壓根就沒有辦法撫平我心上的傷口,不能將過去的事情從我的心裏麵抹去。
而薛啟迪從張開眼,再到看到周圍,以及那大坑裏麵的蛇,還有我蹲坐在地上的模樣也察覺到,這些事情都是第二人格的所作所為。
第二人格已經扭曲到這種地步,想必對我也有不少的傷害。而第一人格的薛啟迪,對我,雖然是要把我留在這裏做實驗,但他更想將我給留在身邊。因為他想要一個人陪伴,對我有好感,也有執著。
他也想到,第二人格可能傷害到了我,所以朝我道歉。
可我壓根就不需要這種道歉。
“薛啟迪,我不想死在這裏。你如果要我身上的血液,我真的可以朝你保證,定期給你多少血。隻要你放我離開這裏,我也保證不將你的所有計劃公諸於世。”我的內心浮動難安。
我終究是沒有忍住,回頭過來朝著薛啟迪極力的哀求著。隻要我能從這裏離開,回到我孩子的身邊,等待著秦翌年的回來,我自然是要安排很多的人手來保護著我。不可能再給薛啟迪有機可趁的機會。
那麼,我沒有看到薛啟迪做的這些事情,薛啟迪做什麼,自然和我沒有一丁點的關聯。
隻是,我的哀求沒有絲毫的作用。薛啟迪不可能放我離開。他說:“事情已經到達這種地步,我怎麼可能放你離開呢?”
“盛歡顏,你已經知道了我的這種情況,請你幫幫我。再見到第二人格的時候,就趁機給他注射鎮定劑,然後等我醒來吃藥。我本來以為我已經被治愈好,但沒有想到會再次出現這種狀況,你必須要幫我!”
薛啟迪抓住了我的手,他朝著動情地哀求。
說實話,薛啟迪擁有兩重人格的確是很可悲。對,是可悲,並非是可憐。因為薛啟迪除卻這種情況,他也很優秀,沒有哪一個地方是可憐的。
但是,我和薛啟迪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沒有對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他是死是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隻是,我覺得可以趁機和薛啟迪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