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放著一個櫻花粉的半透明花瓶,裏麵插著幾朵百合,上麵點綴著滿天星。
陶如嵐想也不想,就抄起了花瓶,欲將花瓶朝著沈國祥砸過去。
就在這時,沈錦年從客廳外麵進來,阻止了她的動作。
他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將從秦家帶回來的那份文件拿出來,在沈國祥的麵前晃了晃,道:“父親,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沈國祥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他掀起眸子,用陰鷙的目光,掃了一眼沈錦年手裏拿著的文件。
沈錦年沒有在意沈國祥冷鷙的眼神,他麵無表情,轉頭看了一眼陶如嵐,道:“陶阿姨也來吧。”
說完,他起身,大步走向書房。
沈錦年凝重的臉色,讓陶如嵐一陣心慌。
她一屁.股坐在沈國祥的旁邊,兩隻手攥住他的胳膊,擔憂的問:“老公,到底怎麼了?你別瞞著我呀。你們這樣讓我害怕。”
沈國祥閉了閉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陶如嵐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扯下來,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跟錦年說幾句話就來。”
“我不!我知道你想瞞著我!但是不可能!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她咬了咬牙,‘騰’的一下站起身,用有些怨忿的目光瞪了沈國祥一眼,轉身小跑著跑進書房。
沈國祥在陶如嵐走後,抬手揉了揉發痛的眉心,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他的心情複雜,又在沙發上坐了半分鍾,才站起來,走向書房。
書房裏,沈錦年和陶如嵐,麵對麵的坐著。
他們兩個不對盤,空氣中,仿佛響著‘刺啦刺啦’的電流。
氣氛,劍拔弩張!
沈國祥關上書房的門,眉頭緊鎖著走到沙發前。
他沒有在任何一個人的旁邊坐下,而是單獨坐在了另外的單人沙發上。
三個人之間,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沈錦年沒有繞彎子!
他開門見山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父親,辭職吧!趁你還沒有正式開始交接平城市長的工作前,稱病,提前退休!”
沈國祥的眼皮一跳,相互交疊的手,握的緊了些。
陶如嵐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沈錦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鬼話?”
沈錦年臉上沒有任何的麵無表情,犀利的黑眸深處,寫滿了凝重。
他瞥了一眼陶如嵐,道:“陶阿姨,我在跟我的父親談話的時候,請您不要插言!”
陶如嵐被他的話噎住,氣的臉色鐵青。
但她看了一眼臉色同樣凝重,且並沒有立刻拒絕沈錦年建議的沈國祥,心裏仿佛猜到了什麼,便沒有再說話。
沈錦年重新將目光落到一言不發的沈國祥身上,繼續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年的事,遲早會被翻出來。您不如現在提早退休保平安!”
沈錦年原本想說晚節不保,但沈國祥畢竟是他的父親,【晚節不保】這個詞語,有些戳心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