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攻於形,目攻於心;水之收斂,火之放任;心當無影,手當無蹤;心手相應,掌步相依。”
連彬捧著連氏入門心法搖頭晃腦郎朗讀誦,本以為得到了拓跋完烈的強烈認可,就能夠跟著連將軍習武,誰知隻是給了自己這本書,讓十天之內倒背如流。
背書並不是連彬的強項,他已經耐著性子讀了整整三天,還不見通順。
“阿彬,我們連氏武功看似掌法犀利,實則全仰仗於步法奇特,心法攻專。”連飛翰一麵與連彬講解入門技巧,一麵慢慢的比劃幾個基本招式,邊比劃邊說明:“腳力勁駿,所向披靡,其實招式無二,一旦悟透心法,便可隨心所欲也。”
連彬無論筋骨體格韌性均是習武之才,隻是腦子似乎笨了一點,心法已經讀了不下百遍,還無法參透分毫,好在連彬非常認真,希望勤能補拙吧。
連彬似懂非懂的在一旁看著,拓跋完烈卻看得心裏直癢癢,急不可耐地想與連飛翰比試一番:“飛翰,學武不是嘴上學,不如咱們比劃比劃,讓阿彬看看實戰吧。”
連飛翰正有此意,飛身躍上練武台,與拓跋完烈過起招來。
“連二爺,有位蒙紗女子自稱姓任,指明要見您,此刻正在門外候著。”管家走來通報道,那位姑娘氣質非凡談吐高貴,管家不敢怠慢、也不敢擅自接待。
那姓任的姑娘想必就是任倩倩了,她為何私下來找自己,此刻瑾柔正在台下看著自己,連飛翰雖問心無愧,卻也閃過一絲心虛,生怕瑾柔胡思亂想。
“姑娘姓任,想必是任倩倩吧?她會不會是專程來給翰哥道謝的?”瑾柔自知不出幾日連飛翰又要離都去剿匪,相見不易,她格外珍惜,每天不是連飛翰進宮,就是瑾柔來連府。
二人拔來報往,情比金堅,瑾柔自然完全信任連飛翰,她看出連飛翰的擔憂,主動解圍:“不如我們一起去吧,皇兄已經指派我去見過任姑娘了,她一見到我就跟我提及翰哥,說你沿路常將我掛在嘴邊,嗬嗬,我跟她初次見麵時交談甚歡,也算是誌同道合的好朋友了。”
連飛翰暗自感激瑾柔的善解人意,於是連同愛湊熱鬧的拓跋完烈,三人一齊跟著管家走,那位蒙紗女子亭亭玉立雙眸含珍,正是那第一美女任倩倩。
“連大人,小女子冒昧打擾,實在別無他法。”任倩倩摘下麵紗,一臉愁容給那張驚世絕倫的臉蛋增添一股憂鬱之美。
“倩倩,可是遇到什麼難處?”瑾柔關切問道。
“瑾柔公主,連大人,任某確實身處困境……”任倩倩有苦在心,欲言又止,為難的看著素不相識不明底細的拓跋完烈。
拓跋完烈第一次見到如此女子,膚如凝脂,眼如清泉,竟一時失神,沒體會過來任倩倩的用意,瑾柔看出了任倩倩的難處,正想禮貌地請拓跋完烈離開,連飛翰卻開口了,
“任姑娘,這是鮮卑第一勇士拓跋完烈,是我的好兄弟,自己人。”
任倩倩也不再說什麼,跟隨連飛翰一行人走到一處僻靜別苑,拉著瑾柔的手,一訴苦言。
葛妃一看到任倩倩的美貌便周身不自在,嫉妒之情無孔不入地徘徊在她腦海,她不日前聽從皇命將任倩倩安置在清閨閣便不再過問。
而此時的清閨閣,羅文侯正“不經意”的路過此處,聽到幾個打掃的婢女閑聊著昨夜任倩倩的那一聲大喊叫,有人說貴人惡夢纏身,有人說貴人夜裏與人私會,有人說貴人身染重疾,甚至有人說貴人昨夜伏鬼上身,不明真相的婢女們無聊地閑扯,越扯越離奇,三人成虎便是如此。
原來昨日夜裏羅文侯曾蒙麵企圖窺探這位第一美女,他一襲緊身衣,輕鬆避開閣中女眷,繞到了任倩倩的廂房外,也許是饞誕欲滴之心讓他有所鬆懈,料想一個柔弱女流定不會發現他的秘窺.
誰知任倩倩在黃土村糟於老大劫持以後,但凡夜裏一個人睡覺她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擔驚受怕,警惕性非常高,羅文侯剛打開窗戶,任倩倩便發現了他,嚇得她大叫一聲。
“噓!美人別怕!”羅文侯出聲安撫,既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幹脆來個霸王硬上弓。這時幾個女眷衝了進來,羅文侯隻得倉皇而逃,抱憾遁走。
回想昨夜,羅文侯今天一大早特意埋伏在此,時機一到,他便“偶然”路過此處,輕咳一聲,那幾個聊得正起勁的婢女立馬安靜下來,低頭行禮:“見過羅大人。”
“恩,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回大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