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完烈一拍腦門,懊悔無比:“我竟如此無禮,喚了咱們大哥好幾日的飛馳老弟。”
一屋子人都被他這愧疚模樣逗樂,隻有任倩倩笑不出來,拓跋完烈時不時餘光關注一下她,發現她一直愁眉不展,“任姑娘是否仍煩心昨夜那無禮賊人?有什麼需要我拓跋完烈幫忙的,我義不容辭。”
“哼!其實那個賊人的身份我們已經有眉目了。”瑾柔嬌眉一豎,一副潑蠻的小模樣。
“算了,無憑無據,不要滋生事端。反正再過段時間我便進宮成為皇上的女人,量那賊人以後不敢對我怎麼樣。”任倩倩挽住她的胳膊,示意瑾柔不要再往下說,她希望以後皇上能夠保護她,風平浪靜,隻求安寧。
拓跋完烈聞言心頭一震,她終究是皇上的女人,自己為何總是抱有幻想。可是自從見到任倩倩第一眼,拓跋完烈的心就仿佛已經飄到她的身邊,圍著她打轉。特別是方才在別苑連飛翰介紹二人認識時,任倩倩對自己莞爾一笑,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任倩倩的笑容。拓跋完烈甩甩頭,繼續這麼胡思亂想白日做夢,又與那些登徒浪子有何區別。
“那你別回那個清閨閣了,進宮跟我一起住吧。”
瑾柔尊重任倩倩的想法,無論拓跋完烈如何追問,她都不願透露一絲線索,羅文侯先前差點害死連飛翰,如若知道欺負任倩倩的嫌疑人又是羅文侯,以拓跋完烈的脾氣,隻怕現在就會衝去找他提刀決鬥,事情越弄越亂。
“可是,今日之事因我而起,若我這麼不辭而別,隻怕葛妃會怪罪。”任倩倩麵露難色,早聽說後宮勾心鬥角險象叢生,她可不想還沒進宮就先得罪人。
“無妨,隻要皇上不怪罪,葛妃就不敢怪罪。今日之事,我便這般告訴皇兄。”
瑾柔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連飛翰躺在床上靜靜觀賞著瑾柔古靈精怪的聰慧模樣。
“我就跟皇兄說是我帶你出來玩了。任姐姐跟我很投契,昨晚她也許受了驚,今天一早就來派人來找我,聽聞我跟翰哥在一起,她這才去了連府,皇妹便自作主張帶著任姐姐去逛集市了。既然皇兄這般不放心,那幹脆接姐姐進宮跟我一起住,皇妹幫你看著她。”
“對了,還要順便告一狀,那個羅大夫找不到人,便惡意傷害翰哥和鮮卑勇士。”
瑾柔這廂憤憤不平,對羅文侯恨之入骨。
羅文侯那廂卻春風得意,歌舞升平,宴請八方,擺酒慶功。
羅文侯今日大鬧將軍府,胡攪蠻纏製造混亂,給暗部弟子提供了大好時機,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了暗部計劃。
現在隻等皇上壽辰一到,服下與鮮卑聖珠一模一樣的毒珠,到時候皇上一斃,庾皇後向來賞識自己,說不定年幼的小皇子登基後自己還能加官進祿得以重用,更可以借此機會斬草除根除掉連家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又是一箭三雕之美事。
原本暗部秦嘯天隻是覬覦鮮卑聖珠,並不打算置皇上於死地,可是羅文侯告知連家有可能已掌握他們的計謀,而鮮卑貴客又剛好安置在連家,秦嘯天一狠心,下令彥離在替換的假聖珠裏下毒,此秘密驚天動地,必須抽丁拔楔,不留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