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格裏馬說:“二娘有所不知,我等有追蹤楊鵬舉的利器,隻要我們一拿出來,它定然會找到楊鵬舉的藏身之處。”
辛二娘說:“哦,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如今世上出了這樣先進的武器?”
鳩摩格裏馬說:“就在昔裏堂主的手上。”
辛二娘說:“哦。我到時要看看,是什麼武器這樣先進。”
昔裏鈐部把手裏的錦盒提上前來,揭開上麵的錦布,裏麵是一個透明的正方形盒子,盒子裏有一條指拇大的、金黃色、隱隱發光的類似蠶一樣的小動物,見布一掀開,立起身子,拚命往外撲騰。
辛二娘哈哈大笑:“我道是什麼稀罕之物,原來不就是一條小蟲子嗎?它能夠追蹤人?”
鳩摩格裏馬說:“素聞二娘是丐幫探情舵主,直接歸幫主指揮,不會連譚門的‘萬蠱之蠱’都不知道吧?”
辛二娘故作驚訝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絲蠶’?”
鳩摩格裏馬說道:“果然有點見識。這下你信了吧?是不是可以讓我們讓它搜索一下?”
辛二娘說:“笑話,你以為萬家莊是什麼地方?茶館酒肆?你想來就來、想搜就搜?”
鳩摩格裏馬陪笑道:“哪裏話。我們都是同道中人,四海之內皆兄弟姐妹,你看我們出門在外也不容易,不知二娘能否行個方便,讓我等在莊上暫住一宿?誌遠禪師,我們皆是出道之人,你說是嗎?”
誌遠禪師道:“不錯,與別人方便,也就是為自己方便。二娘,我看莊上有不少空屋,不如讓他們先安頓下來。再說,他們人生地不熟,出門在外多有不便。”
辛二娘見誌遠禪師如此一說,知他定是有什麼意思,隻得答應下來。招呼眾人進來後,叫幫眾給他們打掃出二間屋來,端進幾大碗的饃,讓他們飽餐。
差不多收拾妥當後,鳩摩格裏馬和昔裏鈐部提著那個盒子來找誌遠禪師了,在他們看來,出家人都是慈悲為懷的,而且那條金絲蠶頭所指的方向,正是誌遠禪師所住的那個方向。誌遠禪師豈能不知道他們的來意,打開門讓他們進來。鳩摩格裏馬說:“打擾禪師清修了。”誌遠禪師道:“同門客氣,想當年我大唐玄奘法師西天取經,一路上不是有那麼多好心人,他也是到不了雷音寺的。”眼睛卻瞄著那隻金絲蠶,隻見那隻金絲蠶不停地把頭往下鑽,而且他還瞥見二人四處打量著這間屋。鳩摩格裏馬聞言說道:“是的,出家之人四海為家,憑的是所有人家的施舍,才有百家飯吃、百家衣穿。”誌遠禪師也不露神色,繼續說道:“我看昔裏堂主手上的那蟲子不停往下鑽,是不是想要出來?”鳩摩格裏馬打了個哈哈說:“我看也是的,它都在裏麵呆煩了吧。”說罷二人哈哈大笑。接著鳩摩格裏馬對誌遠禪師說:“禪師,小僧告退。”誌遠禪師說:“同門慢走,我也要打禪了。”
這時,誌遠禪師聽得下麵有敲打的聲音,他打開門口的機關,下了地道。隻聽二娘說:“剛才梁姑娘來說,楊飛已經醒了。我是聽到鳩摩格裏馬他們走了我才通知你的。”
誌遠禪師說:“金絲蠶厲害無比,先前鳩摩格裏馬到我屋裏來時,我看見那斯不停下鑽,定是知道人就在下麵。我估計他們今天晚上定要注意這間屋,你快叫一個人上去披著我的袈裟坐在那裏,明天一早我上去的時候,封了洞口。”
辛二娘對誌遠禪師那是言聽計從。
誌遠禪師來到楊鵬舉麵前,見楊鵬舉眼神迷離,上前把脈,還是無異,不解地問楊鵬舉道:“小施主以前可犯過這樣的病。”
楊鵬舉說:“我也不知道,從我記得起並沒有,這是第一次。大師,你說這是不是和那種血基有關?”誌遠禪師說:“目前我們都還不清楚,要明白這事,還得找到譚門中的人問個明白才清楚。”
誌遠禪師又對萬世通說:“你的‘龜息功’可以假死幾個小時?假死的時候血液會動嗎?”
萬世通說:“‘龜息功’的最高境界是十二個時辰,不過這種龜息相當危險,必須得有人加以打通血脈才可以活過來。如果過了十二時辰沒有外人相幫,那成真死了。這種龜息我還沒有試過,也不知道血液是否流動。不過,我以前的龜息,最多三個時辰,所有動脈都是轉換成靜脈來流動的,身體溫度也下降不少,也能給人一種假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