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舉見後鳥羽澄香一哭,一下亂了方寸,他是見不得女人哭的。他忙道:“不是,我們真的是在海上遇到了困難。”然後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後鳥羽澄香聽。他叫後鳥羽澄香辦的兩件事就是為了證實一下自己的推斷。
後鳥羽澄香見楊鵬舉說的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才收淚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楊鵬舉道:“我準備殺了北條泰時和高倉薄之後就走。”
“北條泰時?”後鳥羽澄香道,“他又是如何得罪你的?”
楊鵬舉道:“他不是得罪我,是因為他得罪了如今還在釣魚島上的那個人,就是那天你送東西給他的那個人。他是北條泰時的師傅。”
後鳥羽澄香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武士之間的規矩,不過我也好像覺得他們不對。不過你又換個位來想,如果是你,你會如何辦?因為我們東瀛什麼事情都是從你們中土得來的,我們也不想落後於你們,我覺得這樣做也未嚐不可。隻不過他們到了你們中土後,他們的做法確實不對。”
楊鵬舉道:“你們要先進,我管不著,你們可以憑借你們的實力,就算是你們的人到了中土學到了本領,這應該說也是你們的本事,可是你們的人不應該過河拆橋,自己得到了,就要讓這門技術成為你們的專屬,這和偷有什麼區別?”
後鳥羽澄香道:“說句實話,你是我愛過的唯一一個男人。本來我應該站在你一邊,可是我們又是兩個國度的人,我作為一國公主,我不會知道了還讓你殺我的國民,因此除非你把我殺了,否則你休想殺這兩人。”
聽後鳥羽澄香如此一說,楊鵬舉知道壞事了,隻要後鳥羽澄香回去一說,非但殺不了這兩人,還得讓皇家的人和幕府的人追殺,看來自己一時心軟釀成大錯。看來他和後鳥羽澄香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不但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還有可能成為敵人。
“你放心。”後鳥羽澄香道,“我不會說的。因為你是我的男人,我會看著你平平安安地離開。”
“是嗎?”楊鵬舉笑嘻嘻地說,他看了看周圍眾多的人群,不遠處張大用和千惠橙子正手拉著手往海邊走。楊鵬舉繼續說道:“你會用什麼方法阻擋我殺他們?”
後鳥羽澄香天真地說:“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呀,隻要我天天給你在一起,你就沒有機會殺人。”
楊鵬舉讓後鳥羽澄香天真無邪的話語逗樂了,他說道:“難不成你把我綁起來?”
後鳥羽澄香道:“我用得著綁你嗎?隻要把你的衣服抱走,我看你如何出門?”
楊鵬舉哈哈大笑,說道:“這個辦法好。我不是哪裏都去不了了嗎?”
二人又轉了不少地方,到最後沒有看到張大用和千惠橙子了,二人相視一笑,回到“西麵武士”楊鵬舉的領地,相擁而眠。
一大早起來,楊鵬舉發現後鳥羽澄香不見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壞事了,她定是回去報告了。看來還是自己心太軟,如果昨晚點了她的穴道,她就什麼地方都去不了。這下好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會有武士來捉拿他。楊鵬舉忙起來,卻看到桌上有張紙條。楊鵬舉拿過紙條一看,上麵寫著:“鵬舉,我走了。你想做什麼就做吧,隻要你高興。隻不過你走的時候,要讓我知道。後鳥羽澄香。”
楊鵬舉一愣,感情這妮昨天晚上並沒有睡覺,這樣看來,又要對不起她了。
接下來楊鵬舉開始謀劃,他了解到,如果船正常航行,一個來回得半月左右,他沒有必要著急動手,一旦他們中死了一個,全東瀛都會震動。到時候再要想殺另一個就更困難,而且自己還有可能被推出來。從那天比武來看,目前能夠殺他們當中任何一人的人,就隻有自己,所以隻要他們一出事,馬上想到的就是自己了。這可如何是好,應該想一個什麼樣的辦法呢?
一時想不到辦法,楊鵬舉幹脆不想了,還不如精進自己的武功。他和高倉薄交過手,對他的“鷹爪鷂子拳”也有些理解,並且還能夠依照想像打出來。要知道中原武功也就不外兩大路線,一路剛猛,一路陰柔。加上各門派內功修練的不同,打出來的效果就不同。而這個“鷹爪鷂子拳”既然是周侗傳下來的,而嶽元帥和欒廷玉又是同門師兄,因此楊鵬舉練這路武功更是得心應手,不幾日就打得有模有樣。而對北條泰時,楊鵬舉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對拓跋承德的本門武功知之甚少,縱觀當日和北條泰時交手,對方的招數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北條泰時好像已經做到了人神合一,到達了順心所欲的境界,拿中原武林的話來說,他已經達到了化臻的地步。也就是說這個北條泰時也是個武學奇才,三十來歲武功也出神入化了。楊鵬舉細想北條泰時的武功,分為兩類,一類是隱,保護自己,迷惑視聽,二類才是進攻,而這二者又是相輔相成的,處處拿捏得恰到好處。又看看自己的武功,說起來是兩套拳法,不過由一個人施展起來,好像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