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能低頭一次呢?”
“如果我就此退出或者對他做任何的退讓隻會讓他徹底毀了sea-shine甚至是墨言的一生。”誤雪頸間絲綢般的發絲在黑夜裏彰顯著誘人毀滅的氣息,她知道今天不管是誰,任海洋的做法都會一樣。他並不是在針對墨言這個人。他要毀掉的是她不曾放在他身上的在乎。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怎麼會因為你的幸福而報複你呢?”雨清的眼角不禁蒙上一絲疑惑,“他的愛不會太可怕了嗎?”
誤雪抬手輕輕的撫著身旁的植物,感到自己的視線開始失去焦距,那墨綠色的葉子輪廓漸漸模糊,最後變成一團沉重的墨綠色。
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和任海洋真的很像……竟然因為墨言要和別人結婚而傷害他。
掛著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
“誤雪,你流血了?!”雨清將抱枕甩在一邊,飛到誤雪的身邊快速的將她的褲管,雙眼鈴鐺般的睜大,“天哪!為什麼會突然流血!??”
“應該是……今天差點被車撞到的時候擦傷的。”誤雪俯身看見自己腳邊的鮮豔的紅色,這就是自己眩暈的原因了吧,“被車撞?”
“有點走神,但是墨言把我拉回來了。”誤雪看著雨清慌亂的翻著電話,走到她身邊,“你……”
“閉嘴,你站在原地別再動了!”雨清大喊著,手指慌亂的按錯了電話號碼,“****!墨然,我是韓雨清,她撞傷了,一直在流血……我送她到醫院有用嗎?……什麼……”
“怎麼回事?”
誤雪抬頭看向門邊的人,墨言一向淡然的灰色眼眸裏麵掛滿了驚慌與不知所措,視線死死的落在自己褲子上麵的血跡。
他的手裏拎著大包小包散落一地,那應該是給自己的睡衣之類的吧。
在我的視線所及之處,彌漫的雪花,飛散的血紅,鋪天蓋地侵占著我所有的視線。
好痛。
誤雪感到整個身體的知覺全部都在狂烈的叫囂著,刺骨的疼痛蔓延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占據著每一個細胞。
朦朦朧朧中,她感到自己的視線被刺眼的燈光狠狠的遮住,除了一片的雪白之外什麼都看不見。‘嘟’‘嘟’‘嘟’的儀器聲響環繞在耳邊,這是哪裏?
誤雪隻記得自己昏倒前一直注視著墨言灰色的眼眸,那裏麵摻雜著濃重的自責與絕望,那代表了什麼呢?
手術室外
“你明明知道她的身體易於常人,越接近試驗的結果她的身體的各項機能也會越降低,包括傷口自動愈合的能力。這些,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嗎?言,你不是說她代表著你最為珍惜的幸福嗎?為什麼還會允許這樣的狀況出現?”墨然的平靜的話語蒙著嘲諷的氣息,不斷的敲打著墨言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