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你……”小唏的話語愕然而止,眼睛鈴鐺般的瞪著。

“這,是什麼……”

整個房間視線所及之處,全部都是畫紙,而上麵所繪製的全部都是同一張麵孔。灰色的發絲攤開在身側,沉睡的麵容上點綴著雪花的痕跡。

而……

墨言就躺在落地窗邊,眼睛閉著,雙手平放在身側。

“言少……”晚晴的雙手止不住的開始顫抖,三年前的畫麵在一次的浮現在腦海。

“言哥哥,你……”

“不準動,退回房門外!”墨言陰冷的聲音響起,成功的止住了小唏踏進房門的腳步。言母隻是站在她的身邊沒有言語。

“言哥哥,我們隻是擔心你。”

“晚晴,我記得自己應該有說過,不準任何人進這個房間吧。”墨言胳膊支在身側,緩緩的起身,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身體有些微的不穩,“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多事。”

“言哥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你為什麼總是為了那個女人這樣傷害你自己。她根本就不愛你,她和她的母親一樣****,根本就不會隻忠於一個男人!”

墨言灰色的眼眸開始變得渾濁,有什麽東西不著痕跡的浮現在他的瞳孔裏麵。

“墨言,既然sea-shine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我們也該回祖宅了。”言母的雙眼裏麵蒙上了一層憤怒,視線所及之處的畫紙,那張麵孔正在挑戰著她的忍耐力,冷冷的說著,“你們是兄妹,我希望你認清楚這一點。你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錯誤。”

“出去。”

“言哥哥,伯母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見嗎?你們是兄妹,在一起就是亂侖。”小唏早門外大聲的喊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墨言雙眼裏麵赤裸裸的冰冷,俯身將腳邊的畫紙撿起,胡亂的撕碎,“亂侖,你知道嗎?你們是兄妹,是兄妹!”

“你想死嗎?”墨言看著飄蕩在空中的畫紙,灰色的眼眸徹底的被陰鬱、幽暗所取代。

“言、哥哥……”小唏的身體止不住的向後退,墨言嘴角浮現的那一絲弧度,有著讓人冷顫的氣息。

房間裏麵的光線漸漸變得昏暗,墨言的雙眼早已發痛但是依舊固執的看著地板上麵的人兒,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可是當初的那一瞬間的絕望卻從未消散過。

“我不可能一直扮演著木偶的角色待在你的身邊供你回憶你的誤雪有多麼的美好。即使我愛你,我也做不到。”

墨言將手邊的畫紙捧起向上拋起,一張張的白色劃過眼前,耳邊回蕩著誤雪石子般的聲音,他的眼底有著永遠也無法釋懷的傷痛。

聽見身後熟悉的聲音,誤雪猛地回頭,看見的卻隻是病房裏麵蔓延的白色。空蕩蕩的房間裏麵,回蕩著走廊裏麵吵雜的聲音。

剛剛明明有聽見……

墨言,是你在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