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的衣裳濕透,慕容凝送了她一套新的羅裙,好在兩人體型差距不大,穿在她身上倒也合適,隻不過這是太子妃的衣服,令她有些渾身不自在。
這些人在飯桌上,倒與其他皇室不同,照樣有什麼就聊什麼,讓她這個外人放鬆了許多,可見他們的關係很好。
“四皇兄,這魚有根小魚刺。”另外幾個都是成雙成對,裏丞辰隻能坐在裏華身側。
“我看看,”裏華端起她的瓷碗,湊近細心地幫她挑走小魚刺,又放回桌麵,“好了。”
娑娜看著他倆,若外人不知,肯定把他倆當成一對兒。
“吃飯。”裏寈夾起一隻雞腿放進娑娜的碗中。
這個人怎麼吃飯也要管?她將碗中的雞腿退回裏寈,道:“雞腿太油膩。”
裏寈眯著眼,這女人不識好歹,不能對她好。
“謝謝你的外衣,這兩天我洗好還你。”娑娜湊過去小聲道。
裏寈聽後麵部線條稍微緩和,學著她的樣子小聲道:“你洗的幹淨嗎?本王有潔癖。”
娑娜一僵,正了正身子,氣呼呼的忘嘴裏塞了一口米飯。
有潔癖還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正想要夾眼前的青豆,剛伸手卻看到大夥兒曖昧的看著自己,娑娜摸了摸鼻子,將筷子伸回。
“娑娜,三皇兄給你說什麼了?”裏丞辰脫口而出。
“你三皇兄人在這兒,直接問豈不更好?”裏寈慵懶道。
“你會說,這魚都能活過來了。”裏丞辰用筷子點了點眼前的魚肉。
“知道就好,果真長大了。”
裏丞辰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氣的鼓起了腮幫子,說不出一句話,可愛的模樣惹笑了大家。
飯後,裏溯和慕容凝怕娑娜受涼,便沒就留她,裏寈帶著娑娜率先回府。
“想不到你們關係這麼融洽,小公主雖然任性,但是可愛直率,其他幾位也沒有皇室該有的架子,相處起來挺好。”馬車內,娑娜摸著下巴一本正經道。
“除了丞辰稚氣未脫,我們也就私下關係這麼好了,在人前,該有的規矩不能少。”
“那還好我不是。”娑娜吐了吐杏舌。
“是嗎?別忘了你住哪。”裏寈睨了身側的人一眼。
“晉安王府唄,我知道呀,但不保證我會住一生。”
裏寈對此嗤之以鼻:“你見過進了王府還能出去的?”
“我現在不就在外麵?”娑娜噗嗤一笑。
見她玩弄自己,裏寈真想一把掐死她,隻不過右掌剛碰到她的脖頸便覺滾燙,大掌越過脖頸,將人帶入懷中。
如此一來,娑娜昏沉的腦袋更重,也好奇他的舉止,從他的懷裏抬起頭。
“本王的外衣被你弄濕了,有些冷。”
聽他這麼一說,娑娜隻好放棄掙紮,氣氛有些尷尬,她索性眯了眼睛,雙臂則隨意放在座位上,不敢亂動。
馬車緩緩停至晉安王府,裏寈知曉懷裏的女人睡了一路,便沒有叫醒她,小心抱起下了馬車,路過守在門口的丁叔時,還不忘吩咐他讓廚房熬些薑湯送到瀟湘苑。
坐在屋內的白雨正在繡花,見到自家王爺抱著夫人風風火火進屋,便起身過去急道:“夫人怎麼了?”
“噓……她隻是睡著了,別吵到她。”裏寈將娑娜放到床上,又對白雨道,“去拿一床被褥過來。”
“是。”白雨不解,床上不是已經有被褥了嗎?莫非今晚王爺睡瀟湘苑?想到這裏白雨一喜。
待她抱著被褥回到床前時,娑娜的外衣及中衣已被褪去,裏寈正在幫她蓋好被子。
“三爺。”白雨降低分貝示意被褥已經取來。
裏寈接過被子又給娑娜蓋上。
白雨瞪著大眼,眼下雖然剛入秋,但夜間也不會冷到如此地步。
“三爺,薑湯已經熬好。”外麵進來一個丫鬟,端著一碗薑湯小聲道。
裏寈接過瓷碗,皺眉道:“多熬一些,每個時辰都送一碗過來。”
“是。”
白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夫人病了,但三爺在此,她也不敢多問,輕聲道:“三爺,白雨去打些熱水來。”
正給娑娜喂藥的裏寈隻是點點頭。
被褥很厚,娑娜的身子沒有剛才那麼冰冷,但也一直昏迷不醒,喂完藥的裏寈隻好支開白雨,親自給她擦拭身體。
房門被推開,白雨恭敬地低頭:“三爺。”
“往後幾個時辰由你來喂藥。”說完,裏寈回了籬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