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回答:“不是我想跟他做朋友,是我父親逼我跟他做朋友。
“就因為唐以莫是參謀長的獨子,又是失蹤了十二年才找回來的,他們都把他當寶一樣地供著。
“在我父親眼裏,唐以莫什麼都比我優秀,我不止一次問他,我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獨狼說:“這麼說,你也恨你父親?”
秦飛揚說:“以前我雖然不滿,但心裏還沒多恨,畢竟他是我父親,生了我,養了我。
“但這一次他太傷我的心了,我被冤枉入獄,唐以莫和我的女人都指證我強-奸殺人,我父親竟然也相信他們的話,認定我真的殺了人!”
獨狼懷疑地看著他:“你的女人為什麼也不相信你?”
“哼,她對唐以莫念念不忘,表麵上跟我交往,暗地裏卻和唐以莫藕斷絲連,給我戴綠帽子,如果不是Z國法製嚴,不能殺人,我早殺他們幾百遍了。”
老頭說:“要殺人還不容易?秦飛揚,隻要你加入我們,我們會幫你殺了那對狗男女。”
秦飛揚沉吟了。
“怎麼?你不想殺他們?”
秦飛揚說:“我隻想殺掉唐以莫,那個女人,我舍不得。”
老頭哈哈大笑:“看來那女人床上功夫不錯,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對她念念不忘。”
秦飛揚說:“不瞞你說,我睡過的女人不少,但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趕上她。”
“這麼說來,這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啊!說得老夫都心癢癢起來,想嚐嚐她的味道。”
所有嘍羅都哈哈大笑起來。
秦飛揚臉色一變,指著他罵道:“姓張的,別人怕你,我秦飛揚可不怕你!你敢動我女人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笑聲嘎然而止,麵具男喝道:“姓秦的!你活得不耐煩了,敢威脅司令!”
他話音未落,嘣嘣嘣幾聲響,秦飛揚身上的繩索斷了,閃電般撲過來,伸手就抓向麵具男的臉。
這不過是一秒鍾的事情,眼一眨的功夫,秦飛揚就從一個五花大綁的囚犯,變成了生龍活虎的殺手!
麵具男沒想到秦飛揚來得如此之快,雖然他的功夫也不弱,但在這樣的突然襲擊下,他也亂了陣腳,兩手招架都來不及了,隻能快速後撤躲避。
他再快,也沒有秦飛揚快,秦飛揚的手挨上他的臉,一把抓落了他的麵具。
麵具男的側臉露了出來,秦飛揚心裏暗吃一驚,這個男人跟夏霏的側臉好像!
“砰!”一聲槍響。
獨狼喝道:“秦飛揚,你敢再動一下,我就讓你吃槍子!”
秦飛揚站住,看見麵具男已經迅速揀起麵具戴上了,他沒能看清唐他的正麵。
他哈哈大笑,說:“要想抓住我,隻有三種可能,第一是我自願被俘;第二種,是打死我,但你隻能得到一具屍體;第三種,就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如果你們不在水裏卑鄙地下藥,你們永遠沒有機會抓住我。”
獨狼冷笑著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你輸了就是輸了,還有什麼好狡辨的?”
“好,那你殺了我吧。”
“你既然闖進了這裏,我自然不能讓你活著離開。就憑你在銀行搶劫我們的戰利品,害我折損了不少兄弟這一條,我就該殺你!”
獨狼舉起槍,瞄準秦飛揚。
秦飛揚臉上毫無懼色,仰天長笑,說:“來吧,如果你秦爺爺眨眨眼,就是孬種!”
“姓秦的,你以為你這樣說,老夫就會放過你?”
“嗒”的一聲,獨狼將子彈推上膛,瞄準秦飛揚的頭,“啪!啪!啪!”連開了三槍。
W市。
夜已深了,佟思月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沉沉的夜空。
她沒有開燈,這些天,她總是喜歡深夜站在窗前,在黑暗中靜靜地發呆。
她的心裏隱隱有些渴望,渴望夜深人靜的時候,有神秘人闖入家中來。
窗外出現了一張臉,帶著痞痞的笑意,說:“媳婦兒,想我沒有?”
她眨眨眼睛,幻影消失了,她低語:“你在哪呢?”眼淚不知不覺滑下了臉龐。
想他,茶飯不思,想他,夜不成寐,佟思月從沒有覺得,夜有這麼漫長,有這麼寂寞。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怕寂寞,怕孤獨的。
她拿出手機,撥了號碼,說:“霏兒,明天有時間嗎?陪我聊天。”
次日,一家茶樓裏。
佟思月和夏霏對麵而坐,佟思月一邊喝咖啡,一邊娓娓而談:
“六歲那年,我第一次認識他,因為他揪我的臉,我跟他狠狠打了一架。
“他奶奶說他抓花了我的臉,讓他對我負責,他爺爺說要讓我欺負他一輩子,於是,我們訂了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