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莫暗暗慶幸,慶幸自己早有防範。
當他們乘坐的出租車開到這裏停下的時候,唐以莫預感到這就是開例會的地方。
估計進去後很可能要挨個兒搜身,他不敢再把呼叫機帶在身上,偷偷將呼叫機拆了個七零八落,扔在了出租車幾個角落裏。
出租車司機將車開走了,帶走了那個已經完全不能使用的呼叫機。
不出所料,他們果然被搜身了,因為他的先見之明,那人什麼也沒能搜出來。
搜完身,所有武器一律上交,但手機不上交。
然後他們被引導到一個會議室裏,唐以莫見到了六、七位教主。
他不知道哪些是自己人,隻能客氣地跟他們一一打招呼。
見還有的教主沒有出現,唐以莫又擔心起來。
他可以想像,他們所有的人都會遭遇搜身,不知道有沒有自己人被查出了身份。
過了一會兒,教主們陸續都到了,唐以莫看見十三個教主一個不少,他才鬆了口氣。
大家都有保鏢,唯獨唐以莫身邊跟的是女秘書。
教主們都有公開的身份,明麵上大家都是生意人,比如唐以莫是追風公司在Z國的總裁。
所以每次例會,大家對外都說是參加什麼商界聯合會議這種類似的名目,掩人耳目。
戴著黑色麵具的軍師也到了,萬事俱備,隻等老板和達不列到場了。
唐以莫不得不佩服這夥人的狡猾,四天時間,他們被調著跑了幾個國家,最後還是回到Y國開會。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按照道理來說,W組織的例會應該嚴禁外人進入,所以教主們是不應該帶保鏢進來的,蒙德利亞也沒有資格進來。
那現在每個教主身後都站一個保鏢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心裏泛起疑慮,思忖:難道W組織真正開例會的地方不是這裏?
過了好一會兒,老板和達不列都沒有來,唐以莫心裏的疑慮更重。
軍師的電話響了,他一邊接聽一邊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兩個教主的電話同時響起,然後也起身離開了。
又走了幾個後,唐以莫的手機響了,他接了,是達不列的聲音:“別說話,往出走。”
唐以莫於是也往外走,蒙德利亞跟在他後麵。
到了會議室外,達不列說:“你回你家裏等候消息,你一個人。”
達不列掛斷了,唐以莫回頭看見蒙德利亞在接電話,他聽見蒙德利亞不解地問:“我到K國?”
那邊好象在訓斥她,蒙德利亞沒敢再質疑,隻低聲說:“是,是,我馬上去。”
唐以莫的腦袋裏快速思考,達不列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蒙德利亞掛斷電話跑過來問:“戴雷,你是不是到K國?”
唐以莫搖頭:“不是。”
“那你到哪裏?”
唐以莫瞥她一眼:“你不知道要保密?”
走廊上不僅有保安在值勤,到處還安著攝像頭,唐以莫懷疑達不列和老板在遠程監視。
蒙德利亞撇嘴說:“我想跟你在一起。”
唐以莫說:“你敢違抗命令?”
蒙德利亞一臉愁苦,她敢違抗命令,除非不想活了。
唐以莫轉身匆匆走了。
他先去取回武器,再招車回家。
剛進家門不到半小時,老板打電話來,要他立刻到F國,唐以莫又起身奔赴F國。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猴子,被達不列老板耍得團團轉。
而且耍的不是他一個人,十三大教主,包括蒙德利亞都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中。
現在呼叫機沒有了,唐以莫無法跟秦飛揚聯係,他也不知道其他的教主被通知到了哪裏。
最糟糕的是,他根本不確定例會會在哪個國家召開:F國?K國?Y國?M國?
一邊往F國趕,他一邊在心裏想:難怪W組織這麼多年都能逍遙法外,他們實在太狡猾了。
唐以莫到F國機場的時候是淩晨三點,老板再打電話:“用右手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指三個指頭豎起來。”
唐以莫比劃了一下,這不是“OK”的手勢嗎?
老板說:“搖三下。”
唐以莫搖了三下,一輛小車開過來停在他麵前。
老板在那邊說:“上車。”他掛斷了。
唐以莫上了車,看見除了司機,後座還有一個人。
那人拿出一根黑巾,說:“對不起,布朗先生,我們要蒙上你的眼睛。”
唐以莫說:“蒙吧。”
那人將黑巾蒙在他的眼睛上,唐以莫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心裏再次佩服W組織領導人的狡猾。
眼睛看不見,他隻能用耳朵聽,但車窗關著,什麼也聽不見,連想聞聞窗外的氣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