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霏在臥室裏羞答答甜蜜蜜地等唐以莫,兩年半沒有同床共枕了,今天晚上,他一定會給她特別深的愛。
這個美妙的夜晚,他一會讓她有特別不一樣的感受。
她躺在鬆軟的大床上思緒萬千,想了很多很多,想著一會兒將要和他做的事,她又羞澀又幸福。
她盼這一刻盼了這麼久,他一定也跟她一樣吧。
不對,他比她猴急多了,想想以前,每天晚上他總是那麼急迫,每一次分別一段時間後,他更是急不可耐。
她至今仍然記得,那年他帶部隊出去軍事演習了三個月,回來的時候連飯都顧不上吃,就把她拉進臥室,做完了才滿足地出來吃飯。
夏霏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開始打嗬欠了,唐以莫還沒有過來。
她想,是不是他因為忙著和W組織的壞蛋戰鬥,這些天都沒有好好洗個澡?
因為太髒,所以他才會在洗澡間裏呆很久吧。
洗澡間裏的唐以莫已經急出了一頭大汗。
他原以為多想想夏霏,想想和她愛愛的感覺,他就能夠有反應。
他不會忘記,他以前有多喜歡和夏霏愛愛,有時看見她的臉頰一紅,他就控製不住想要她。
晚上更不用說了,那時夏霏身體差,他卻很持久,她總是問:“還有多久啊,我不行了。”
可現在不行的卻是他!
黑教的醫生說過,他這個過幾年就可以恢複,現在已經過去兩年半了,又回到了愛妻身邊,哪怕有一點點反應也好啊。
可它什麼反應也沒有。
他用冷、熱水交替刺激,試圖讓它振作起來,但想盡了辦法,它依然萎靡不振!
它好象從他的身體上剝離了,再也無法和他達到身心合一。
他痛苦地癱坐在地上,兩手揪著自己的頭發,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他再也不能給夏霏幸福了,再也不能和她愛愛了,再也不能讓她快樂地和他共舞了……
自責,內疚,難過,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痛苦不堪,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麵對凶惡的敵人,他沒有流過淚;麵對死亡的威脅,他沒有流過淚;麵對相見不能認的親人,他沒有流過淚。
現在所有危險都過去了,他曆盡艱辛終於回到了妻兒身邊,卻因為不能給愛妻“性”福,無法控製地流下了眼淚!
如果不是愛夏霏太深,他怎麼會如此難過。
如果不是愛她太深,他不願意和露易絲結婚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想著夏霏的失望,他心如刀絞,坐在洗澡間裏久久不敢出去。
他實在不敢麵對夏霏那雙滿懷喜悅和羞澀的大眼睛。
夏霏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又驚醒了,看看身邊,唐以莫還沒有過來。
“他身上有多髒?怎麼還沒有洗完?”夏霏自言自語地說。
但她突然想起不對。
唐以莫和南宮俊逸、秦飛揚一起坐軍車回來的,他還換上了軍裝,說明他們先到過部隊的什麼地方才回到W市的,那怎麼可能不洗澡呢?
既然洗過澡,他為什麼還在洗澡間裏呆這麼久?
她越想越犯疑,一骨碌爬起來,想去看看唐以莫到底在幹什麼。
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蘇寒漠打的,忙接了,問:“寒漠,你還沒有睡?”
“姐……”蘇寒漠剛喊了一聲,喉嚨就硬了。
她感到姐姐太不幸了,為姐姐難受得想哭。
“發生什麼事了?”夏霏忙問:“寒漠,你別哭,別哭,是不是南宮俊逸惹你生氣了?他怎麼你了?跟姐姐說,我馬上打電話罵他一頓。”
“不是,他沒有。”蘇寒漠哽咽著回答。
好姐姐總是為她著想,這件事她卻不能給姐姐幫任何忙。
“那你好好的為什麼哭?”夏霏不明白了。
蘇寒漠控製了一下情緒,低聲問:“姐夫呢?”
“他還在洗澡呢,”夏霏說:“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我都睡著了他還沒有過來,我正想去看看他是怎麼回事。”
南宮俊逸還沒盡興就被郝爽打斷了,心裏不高興也沒法抱怨,隻能等蘇寒漠回來。
誰知過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進來,他按捺不住,於是穿上睡衣出來找,卻見蘇寒漠在陽台上打電話。
他狐疑地想,這女人偷偷躲在這裏給誰打電話?
他輕輕走到蘇寒漠身後,蘇寒漠專心講電話,沒有聽見。
“姐,”她對夏霏說:“姐夫在躲你。”
“躲我?為什麼?”
別說夏霏奇怪,南宮俊逸同樣奇怪。
“他……”蘇寒漠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他那個……不行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