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薑暖雪垂頭不語,薑楚柔嗤笑一聲,“不會是你心中不想老夫人身體痊愈吧?”
“當然不是!”薑暖雪當即反駁道。
“那你抄錄的佛經呢?拿不出來,就是對老夫人不敬!就是盼著老夫人不好!”薑楚柔直接將問題上升了一個高度。
“我的在這裏,隻是我覺得自己字跡寫的不好!”薑暖雪說著便從碧兒手中接過一遝佛經遞了過去。
薑楚柔將薑暖雪的從頭翻看到尾,卻沒有發現任何少漏、錯誤之處,便隻好忿忿丟給薑秋敏,“看來是我誤會雪兒妹妹了,雪兒妹妹對老夫人是一片真心!”
“柔兒姐姐,我們的都看過了,那你對老夫人的心意是不是也讓我們看看啊?”薑暖煙看向薑楚柔道。
“芸香,去將我昨日抄的佛經拿來!”她既然盯著她們抄,自己又怎麼會不抄呢?
隻是等了半天,卻還不見芸香出來,看著薑暖煙臉上越來越多的不屑,五小姐不由帶了兩分怒氣的喚道,“芸香,你做什麼呢?磨磨蹭蹭!”
“小姐!”芸香這時才從廂房中跑了出來,臉色灰白的跪在薑楚柔麵前,“小姐,您抄錄的佛經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薑楚柔不由怒道,一把撥開芸香,自己回廂房找去了。
片刻之後,薑楚柔滿臉羞怒的又衝了出來,“薑暖煙,是不是你偷了我抄錄的佛經?”
“柔兒姐姐,飯不可以亂吃,話也不可以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了?”薑暖煙絲毫不讓道,“嗬!我知道了,是你自己壓根就沒有抄,現在又故意說自己抄錄的佛經不見了?”
“你胡說,昨日我一直抄到戌時!”手腕都快累斷了,怎麼會沒有抄?薑楚柔滿肚子的憋屈。
薑暖煙卻將一隻手伸到她麵前道,“既然你抄了,那就拿出來啊?這可是對老夫人的一片心意,拿不出來,就是對老夫人不敬!就是盼著老夫人不好!”
這是她剛才說薑暖雪的話,她此刻,原話奉還!
“薑暖煙,就是你偷了……”薑楚柔除了這句話,這種情況下,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夠了!”薑秋敏打斷了薑楚柔的話,滿含深意的看了薑暖煙一眼,又轉向薑楚柔,“既然沒有抄,今日就跪在大殿抄吧,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回來!”
“姑姑!”薑楚柔分外委屈的望向薑秋敏,她明明是抄了的!
“閉嘴!”薑秋敏卻不再理會她,“抄錄的佛經交了之後,便回去用早膳吧,一會還要為老夫人祈福!”
至於那佛經,無論薑楚柔抄了與否,隻要她現在拿不出來,為了以示公允,她都隻能按沒抄論處,主意是她自己出的,遭了別人算計,那也隻能怪自己沒本事!
看薑楚柔灰頭土臉的模樣,薑暖煙心情大好,隻是她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怎麼有著一股奸計得逞的意味?
再看向薑楚柔時,便隻看到她對自己滿臉的仇恨,或許剛才是自己看錯了吧?
這日上午祈福結束之後,薑秋敏便沒有吩咐再抄錄佛經,薑秋霞與薑暖雪都在廂房休息,薑暖煙昨日睡飽了,今日小睡了一會,便又起來閑逛!
豈料,剛出了忘塵院的院門,便碰到從外返回的極品人渣陳道生。
“暖煙小姐這是要去何處?”陳道生堵在她麵前殷勤的問道。
“陳公子,我想秋敏姑姑此刻午睡也該醒了,不如你去看看?”
薑暖煙錯開陳道生想繼續向前,沒料到陳道生向左一橫移,又擋在了薑暖煙的麵前。
“暖煙小姐的一手簪花小楷寫的當真是好,就如你的人一般,讓人憐愛不已!”陳道生瞥了一眼四周向薑暖煙道。
“姑父還請自重!”薑暖煙不得不又搬出姑父這個詞來,若不是她還等著他娶了薑秋敏,此時定讓千語將他打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他。
“煙兒!”陳道生極其親昵的稱呼著,又從袖袋中摸出一支紅玉的簪子遞給她道,“你看這個可漂亮?你眉心有顆朱砂痣,與這紅玉簪子簡直是相得益彰!”
薑暖煙垂下的手不由攥成拳,她正想吩咐花語開打,便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是嗎?讓我看看!”
說話間,一個深紫色的寬袖便從薑暖煙麵前拂過,伸手將陳道生手中的紅玉簪子搶在手中,然後在薑暖煙發髻之上胡亂比劃了一下道,“陳道生,你的眼光不怎麼樣嘛?這簪子簡直醜的汙人眼睛!”
說話間,諸葛長風手一甩,那簪子便被他丟在青石地上,“叮!”的一聲碎成了幾截!
“哦,失手了!陳道生,你不會怪本侯爺吧?”諸葛長風看向臉色難看的陳道生道。
“自然不會!小侯爺嚴重了!”陳道生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那紅玉簪子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弄來的。
他的心再滴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