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還不能請文太醫看診,稍候片刻!”薑暖煙有些為難的開口道。
“為什麼?難不成房中有什麼見不得人事?”
薑楚容這一開口,秋挽禾的臉色瞬間就不太好看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薑府的大小姐當著她的麵說話就如此的無禮,那看不到的暗處還不一定怎麼著呢?
“當然不是了!”薑暖煙斷然否定,然後又一陣糾結,哼哼唧唧卻也說出個所以然來。
薑楚容僅有的那一點點耐性一下便被消磨殆盡,她冷哼一聲,鼻孔朝天的便大步向薑秋霞的廂房而去,隻不過她出來的速度比進去更快!
“薑暖煙,薑秋霞在出恭,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大口大口呼吸著清醒空氣的薑楚容對薑薑暖煙怒目而視,剛才房中的惡臭熏得她幾乎連昨夜的晚膳都要給吐出來了!
“郡主,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姑姑腹痛難忍,頻頻出恭!二伯母!您也沒聽到嗎?”薑暖煙的表情很是委屈的看向二夫人。
“容兒!暖煙適才已經說過了,是你自己沒聽清楚!”如今秋挽禾就在麵前,二夫人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偏袒薑楚容,更何況薑暖煙的確剛才已經說過,隻不過她偷換了概念,並沒有說薑秋霞此時還在出恭!
眾人無奈,便隻能在外邊等著,隻是過了許久,也不見薑秋霞出來相迎!
“清影!”薑楚容不耐煩的向清影使了個眼色,這薑秋霞莫非是掉進恭桶裏了?都快半個時辰了,還不出來!
清影得了薑楚容的指示,便向薑秋霞的廂房而去。
剛一進房門,清影便被房中的臭氣熏得背過氣去,心中暗罵著,咬牙問道,“秋霞姑姑,您快好了嗎?”
“誰,誰呀?”屏風之後,薑秋霞的聲音是格外的有氣無力,仿若都快斷氣了一般。
“奴婢清影!傾城郡主帶了文太醫來看秋霞姑姑!”清影屏著呼吸道。
“有勞郡主了!隻是我腹如絞痛,這一時半會還出不去,哎喲!哎喲……”薑秋霞後麵的話消失在呻吟中,緊跟著又有一股惡臭從屏風之後傳來。
清影再也忍耐不住,掩著鼻從房間內衝了出來,劇烈的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好半天才看向薑楚容道,“郡主,還不行!”
“要不,郡主!二夫人,咱們去正廳等著?”薑暖煙好心的開口詢問。
不等二夫人開口,薑楚容已經不耐道,“不去!剛過去還要再跑過來,來回跑什麼呀?”哼!想得到美,今日這薑秋霞也太古怪了,她就要在這守著,看著她身敗名裂!
幾人投下的影子一點點變短,就連一向穩重的文太醫都露出了幾分不耐之色。
“文太醫,不如讓秋霞姑姑將手從屏風下探出,您掩上口鼻進去為她瞧一瞧!”站的腿發酸、腳發軟的薑楚容忽然看向文太醫開口道。
“這,”文太醫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若換做旁人這樣說,他肯定想都不想的斷然拒絕,可薑楚容,且不說他與薑府的交情,單單眼前之人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他就不能開口拒絕。
“這怎麼行?”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秋挽禾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沒有理會薑楚容,隻看向二夫人道,“二嫂,先不說霞兒如今還待字閨中,不方便此時看診,但至少這也是對太醫的不敬啊!”
二夫人臉上露出一些為難之色,秋挽禾說的這些她當然知道,可是她更清楚文太醫來此處的真正目的,如今看秋挽禾這推推搡搡的模樣,薑秋霞怕還真的是有了身孕。
“嬸母,這都快兩個時辰了,秋霞姑姑還不出來,她這病的也太厲害了吧?若是不及時診治,會不會有性命之憂呢?”薑楚容說罷,又轉向文太醫,“文太醫,一直父母心,本郡主說的這話可有錯?”
文太醫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便傳來一個小丫頭焦急的喚聲,“二夫人,二夫人!救命啊!”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暗紅衫子的小丫頭滿臉驚慌的向這裏跑來,一張紅撲撲的小臉上掛著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那狂奔而來的小丫頭不理會薑楚容的怒目而視,“撲通”一聲跪倒在二夫人麵前道,“求求二夫人,救救燕姨娘吧!”
“雲燕?她怎麼了?”一聽是雲燕出事,二夫人也不敢耽擱,畢竟她懷的是薑家的血脈,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不說大夫人潘雨燕,就是薑老夫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燕姨娘下麵見紅了,而且肚子痛的厲害!”那小丫頭帶著哭腔繼續道。
見紅?二夫人驟然一驚,六個多月的身孕了,怎麼會見紅?
“文太醫!”
二夫人剛張了張口,薑楚容便打斷道,“娘!再等一下!雲燕昨日還好好的,能有什麼不妥?文太醫,你還是先進去給秋霞姑姑診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