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可心,難道你見了本郡主就不該行禮嗎?”薑楚容鼻孔朝天的看向潘可心道,潘可心的太子妃還未名至實歸,可是她的傾城郡主身份卻是貨真價實的!
“哼!”潘可心鼻子一哼,若是別的情況下,她向薑楚容行禮那也是應該的,可是此時,她怎麼可能向薑楚容低頭,“薑楚容,那你見了本太子妃難道就不該行禮嗎?”
“太子妃?那是你自己封的吧?若是爬上太子的榻,便是太子妃,那太子府的太子妃還不知道有多少呢?”薑楚容毫不客氣的譏嘲道,太子雖未娶親,可是府上的侍妾、通房丫頭還是有的!
“你!薑楚容!你大膽!”潘可心的臉扭曲的更加厲害了!這薑楚容,竟然也向她的傷口撒鹽,當真是該死!
她恨恨的瞪向薑楚容,恨不得此刻便衝上去,在她那漂亮的臉蛋上撓上幾條深深的印子!再把她那盤盤繞繞的發髻給扯得七零八亂!
發髻?潘可心的目光落在薑楚容的秀發之上時,那扭曲的臉瞬間複原,又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薑楚容!就你這樣,竟然還有人說你是天鳳第一美女?說這話的人莫不是眼瞎了?你看看,你那烏漆漆的頭發,一點光澤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堆雜草,連我婢女的頭發都不如!哎喲!若是我的頭發成了這個樣子,我可沒臉再出來見人!”
頭發,一聽潘可心提起頭發之事,薑楚容那如花的麵容不由猙獰起來,最近這些日子,她的頭發也不知怎麼了,不僅脫落的厲害,而且越來越沒有水分和光澤!
無論她怎樣保養都無濟於事,為此,她一連看了十幾個大夫,甚至去問過蕭籬落,可得到的答複都是,多休息,放寬心!
頭發都這樣了,她能放寬心嗎?今日這發髻就弄了一個時辰,她以為可以將這一缺陷遮掩,沒想到,潘可心的眼睛竟然這麼毒,一下便被她看穿。
眾人聽了潘可心的話,也不由的向薑楚容頭上看去。這仔細一看,才發現,果然如潘可心所言,薑楚容的頭發滯澀至極,沒有一點光澤!
原來天鳳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而已,她這傾城郡主的封號當真是有些名不副實!
見薑楚容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潘可心更是得意非常,咂著舌,繞著薑楚容轉了一圈,臉上的不屑之色又重了兩分,“真是丟人現眼啊!”
容貌,薑楚容是天鳳第一,可至於頭腦和口才,那她可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如今又被潘可心這樣拿住短處,她隻氣渾身顫抖,卻不知道要如何反駁還擊!
目光在人群中四處一掃,卻早不見了薑暖煙的身影,她便將滿是恨意的目光瞪向四小姐薑楚瑩與六小姐薑楚悅,那眼眸之中的威脅之意,是赤裸裸的,我不好過了,回府之後,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果然,薑楚瑩耐不住薑楚容那威脅的目光,率先跳了出來道,“潘小姐,郡主隻是這兩天身染小恙,所以頭發的光澤才差了一些,否則,郡主定然是烏發如雲!”
“哦——”潘可心反唇相譏道,“原來是病了啊?病了還不在府上好好養著,還要跑出來招蜂引蝶嗎?”
一個回合,薑楚瑩便敗下陣來!
薑楚悅歎息一聲,這種情況,她本不想開口,可是若此時不替薑楚容出頭,回府之後,她怕是會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想到這裏,薑楚悅便從人群中向前走了一步,衝潘可心福了一禮道,“見過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說的十分在理,郡主有恙本該在府上休養,可是這菊花宴,是長公主舉辦的,怎麼說,長公主也是郡主的長輩,郡主又豈能為了自己的一己之身,做出這種不孝之事!”
薑楚悅的話音剛落,圍著的眾人猛然醒悟,可不是?這薑楚容的祖母可是大長公主,與長公主本就是親戚,若是長公主舉辦的宴會,自家親戚都不來捧場,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潘可心恨恨的瞪了一眼薑楚悅,她這一席話,合情合理,她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薑楚悅淺笑著再次開口道,“再說,古人雲,小善不足以掩眾惡,小疵不足以妨大美。雖然今日郡主的秀發有些瑕疵,但卻絲毫不妨礙郡主的明豔動人,太子妃殿下今日雖然身份顯赫,卻不足以掩蓋你曾經所使用過的不光彩手段!”
“更何況,善者不辯,辯者不善!你對郡主橫加指責,郡主一句反駁之詞都沒有,可見郡主心底純良!當真是人善被人欺,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說到這裏,薑楚悅心中不由歎了口氣,從今之後,她是徹底將潘可心得罪了!隻是形勢逼人,她也沒有辦法!
薑楚悅上前一步挽住薑楚容的手臂道,“郡主莫要傷心,我想長公主、梅貴妃一定不會讓郡主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