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煙唇角含著笑意的看向三人,等他們的答複,有一點她沒有說,到時候參與競價的可不止他們三家,沒有任何門檻,隻要是商鋪都可以參加!
三人聚在一起,背著薑暖煙低聲嘀咕了半天,錢掌櫃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薑暖煙道,“葛小姐當真是好算計,如此以來,那我們三家不就成了在撿你們錦瑟坊的殘羹剩飯?”
他們的這些協議外人自然不可能得知,那落在他人眼中,可不就成了他們在效仿錦瑟坊,這無形中更是壯大了錦瑟坊的威名!
“錢掌櫃,那你以為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薑暖煙毫不客氣的厲聲道,“你們現在、此刻做的,不正是搶我們錦瑟坊吃過的饅頭嗎?怎麼?心平氣和端給你的不要,非要用搶的吃著才有味道?”
從薑暖煙一進這房間,說話一直都是溫聲細語、清脆悅耳的,即便他們出言不遜,即便他們要走,薑暖煙說話的語氣也絲毫不見脾氣,此時猛然爆發出的嚴厲,一下便將錢掌櫃後麵要說的話給生生噎了回去!
看錢掌櫃的麵皮漲紅,薑暖煙又放緩了語氣道,“再說,我又沒說你們隻能用我們錦瑟坊的圖紙,你們自己也可以設計新首飾啊?當然,這法子我已經說出來了,對於你們自己的圖紙,你們也可以照著這個法子處置!三位以為如何?”
見三人麵麵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薑暖煙又開口道,“我想以幾位的眼光和經驗,半個時辰便足以想明白此事的利害,那幾位慢慢飲茶,半個時辰之後,我再過來!”
說到這裏,薑暖煙彎腰攙扶著長公主便向房外而去。一進錦瑟坊專門為薑暖煙留出的廂房,薑暖煙便摘掉了頭上戴著的鬥笠,又幫長公主的摘下,“母親!讓您見笑了!”
長公主輕輕搖了搖頭,那間房中的三位掌櫃她都認識,她一直以為薑暖煙會在某個時機,揭開她頭上的麵紗,嚇退這三人!
可是薑暖煙沒有!她據理力爭,步步為營,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她的身份,為什麼?
“煙兒,若是我去見他們,他們必定不會再為難你的錦瑟坊!”長公主的心中對薑暖煙不由又生出一絲同情。
“不行!”薑暖煙斷然拒絕道,“母親,您忘了?您現在是葛夫人啊!”
葛夫人?長公主愣了一下。
“是啊!”薑暖煙笑意盈盈的倒了杯茶遞給長公主,“葛夫人隻是一個平常的貴夫人,他們三個為了自己的利益,又怎麼會顧惜你們之間的主顧之情?”
是啊!長公主頓時恍然,若是她以長公主的身份出現,又怎麼可能見識到這種爭執,讓他們三家將自己的圖紙交出來給錦瑟坊,那都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想到此,長公主反而更加好奇了,“煙兒,那你為何不讓我以長公主的身份出現?”
薑暖煙何嚐不知道若是長公主亮出自己的身份,眼前之事,根本就不算事!可是花錢要花在根結上,她與長公主雖然如今名義上是母女,但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情分,所以,這人情用一分便少一分,自然要使在最關鍵的時候。
“母親不介意我商賈之女的身份,願意認我為義女,我自然不能讓母親小覷了我這商女,不然,若是母親有一天又後悔了怎麼辦?”薑暖煙故意仰首挺胸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
長公主不由被薑暖煙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那你剛才的建議,他們會同意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三個人在她麵前跪著連頭也不敢抬一下的人,竟然還會有這種算計與麵孔。
“會同意的!”薑暖煙信心滿滿道,“這對他們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又怎麼會不同意?”更何況,她手中還有殺手鐧沒有使出!
“這圖紙直接變賣比起自己製造來說,是不是還是虧的?”長公主雖從未做過生意,但卻能看懂人情,若非如此,這三人還需要商量,當即便拒絕了薑暖煙的要求。
“有舍才有得!”薑暖煙唇角露出一抹得意,“雖然暫時看是損失了一些,但是好在以後他們也不會專門與錦瑟坊做對,時日久了,這或許還是一件有利於錦瑟坊的事情!”
“此話怎講?”長公主十分好奇的問道,今日之所見、所聞,可與她往日裏每一天所經曆的都不相同,處處都讓她覺得新奇。
“母親,您想啊,同樣的一副畫,一個出自名師大家之手,一個出自我手中,一般的夫人、小姐要買的話會選哪個?”
“自然是名家的手筆!”
薑暖煙點頭,“像我這種手筆的書畫滿大街都是,自然不稀罕,但名家的手筆卻可遇而不可得!物以稀為貴,錦瑟坊雖然比不了名家,但若每種首飾隻打造一個月,產自錦瑟坊數量的首飾必定少之又少,這無形中便會讓人覺得錦瑟坊的首飾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