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阿撒顧不得思考這是怎麼回事,隻本能覺得這是一個陰謀,“您去穀外,這裏交給阿撒!”
趙飛熊一句話也不多說,一勒韁繩就要調轉馬頭,卻聽身旁的侍衛又驚呼道,“著火了!著火了!”
果然,他們曾經紮營的穀口處,此時火光滔天,濃煙滾滾!很顯然,他們的後路已被截斷!
阿撒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自嘲,他們計劃關門打狗,如今的確是關門打狗之勢,隻不被關起來的狗卻變成了他們!
不過好在這是比試,並非真的戰場,後麵之人也隻是憑借大火阻止了他們退出山穀,倒不會真的派人從後方衝上來圍殺,否則這次,他們的形勢怕真是不堪設想!
既然無法後退,那隻能迎戰!
阿撒已經高聲吩咐道,“分成三隊,每隊十人,互為犄角,圍困棕熊,其餘人也分成三隊,以弓弩相助!”
“是!”
遠遠地,就在那狂奔的三頭棕熊之後,林河滿臉笑意的轉身,飛快向後掠去。
“殿下!”林河小跑著進了石洞,“趙飛熊的人果然進了山穀,武安侯與孔將軍在山穀入口處放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如今他們已經與棕熊交上手了!”
“很好!”諸葛長風唇邊不由浮出一抹笑意,他將棕熊困而不殺,便是為了讓趙飛熊自食惡果,隻可惜他的眼睛現在看不到,否則一定要拿上壺好酒好好去看戲!不對!自己看不見,煙兒能看見啊!
“薑暖煙,我們去看熊熊大戰!”諸葛長風當即滿是笑意的向薑暖煙道。
熊熊大戰?薑暖煙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諸葛長風是在說趙飛熊,與棕熊,果然是熊熊大戰!
隻是趙飛熊要是發現他自己在浴血奮戰、生死之搏,而諸葛長風卻在飲酒看戲,會不會氣得吐血三升?
不過這些能怪誰呢?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諸葛長風幾人行動迅速,隻一刻功夫,便趕到了趙飛熊與棕熊交戰的現場!
阿撒的方法還是不錯的,隻片刻功夫,三隻棕熊身上都插上了好幾隻弩箭!隻可惜,棕熊皮糙肉厚,這些對人類來說致命的傷勢,對它隻不過是撓癢癢!
諸葛長風凝氣遠遠的衝趙飛熊喊道,“三殿下真是勇猛啊!”
這響亮清越的聲音在山穀中來回激蕩,好似整個山穀都在一起喊:“三殿下真是勇猛啊!三殿下真是勇猛啊!勇猛啊!”
趙飛熊的臉色不由一變,白皙的過分的皮膚竟然泛出幾分青紫來,眉眼之中全都是狠戾、暴虐的光芒!該死!諸葛長風盡然安然無事,看眼前這形勢,他們根本就沒有與棕熊交手!
“殿下!”
趙飛熊的神色自然落在阿撒眼中,他連忙輕喚了一聲趙飛熊,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揚聲向諸葛長風道,“諸葛侯爺!這梅穀中的棕熊應該不算在比試之列,還請諸葛侯爺施以援手,我們共同將棕熊製服,再行比試!”
諸葛長風輕笑一聲,“自然!這幾日突然而至的飛雪也不在比試之列,不如阿撒將軍讓天公倒卷雪簾,之後我便於你一同製服棕熊!”
薑暖煙不由暗讚了一句諸葛長風會說話,輕飄飄的便將阿撒所說的話給踢了回去!兩軍交戰,天時本就是不可預料的變化,若一切全都按部就班,豈還會有馬革裹屍的說法?
阿撒自然也沒有真的盼望諸葛長風會施以援手,他這樣做隻不過是為了緩和氣氛,當然若是諸葛長風真的蠢到過來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諸葛侯爺!天鳳不是向來最重禮儀嗎?如今我們這遠方來客受困,做為主人的侯爺,難道不應該援助一二嗎?”
諸葛長風唇角的笑意更甚,“阿撒將軍言之有理!你們未進梅穀之前,我對這三頭畜生那是避而不見,如今見你們與之搏殺,我便趕來助威!這還不算援助嗎?三殿下,威武!”
林江幾人顯然跟諸葛長風的時間已經不短,他這話音剛落,三人便一揮手臂,齊聲高呼道,“三殿下!威武!”
山穀中也仿佛應和似得,高聲呼喊道,“三殿下威武!威武!”
趙飛熊為之氣結,差點一個坐立不穩,從馬上翻下,這是助威的嗎?這明明是來看戲的好不好?
阿撒此時才發現,他選擇與諸葛長風說話就是一個錯誤!這明明是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主,與他說話,隻能是自討其辱!所以,他便選擇沉默!
他們這邊沉默了,卻聽那邊諸葛長風又高聲吩咐道,“本侯膽小,你們三人守在本侯前麵,若有風吹草動,寧可錯殺,絕不放過!聽到沒有?”
“是!”三人挽弓搭箭,齊聲高呼道,“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趙飛熊的眼眸陰沉的就要滴出水來,諸葛長風這麼明顯的意思,他豈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