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薑楚容的命運之後,薑暖煙從未刻意對付過她,可是有些人你不惹她,她也會來惹你!她如今隻是做好萬全的準備而已!
“千語!”薑暖煙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千語道,“你悄悄去一趟驛館,在驛館的下人、馬夫間散播一條消息!”
說話間,薑暖煙便附在千語耳邊低語了一句,見她征住,不由又催道,“快去啊!”
“可是小姐,這樣做對您的聲名有損啊!”千語猶豫了,這話要是傳出去,將來小姐別說嫁人了,在人前怕是都抬不起頭來!
“我不在乎名聲!我要的從來也不是這些虛名!你就別為我擔心了,快去吧!”
“是!”
一個時辰之後,千語便從驛館返回!
“小姐,事情已經辦妥!”千語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薑暖煙手中的牛角梳子為她梳理長發,“隻是在驛館,奴婢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哪裏的人!”
“誰?”
“太子妃!”
潘可心?她去哪裏做什麼?不是說太子妃病重,如今要臥榻靜養嗎?怎麼會去了驛館?
“你可看到她在做什麼?”薑暖煙滿是狐疑的問道。
“沒有!她進去的那房中有高手,奴婢沒敢靠的太近,不過據驛館的人說,太子妃是昨夜隨南邵三皇子一同回來的!”
昨日比試剛剛結束,潘可心便隨趙飛熊去了驛館?難不成南宮淩雲將潘可心送給了趙飛熊?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出現在薑暖煙心中!
或許是為了印證薑暖煙這大膽的猜測,一連三日,薑府都風平浪靜,趙飛熊好似完全忘記了皇上賜婚給他的傾城公主!
薑楚容那原本已如死灰的心,因此又燃起了希望,倘若趙飛熊就這樣忘了她、厭了她,那該多好啊!她隻要安安靜靜的待在薑府,待他離開朝雲,憑借自己的容貌再加上公主的身份,這天鳳的男子還不任她挑選?
隻可惜理想總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第四日的傍晚,霞光在西邊的天空轟轟烈烈的燃燒。而薑楚容正浸在飄著玫瑰花瓣的牛奶中,幻想著天鳳的男子一個個為她折腰!便有一名婢女隔著琉璃的屏風通稟道,“公主殿下!阿珠姑娘回來了!”
阿珠,便是前些日子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名南邵婢女,隻不過天鳳與南邵比試結束的當晚,她便離開了薑府回了驛站!
“讓她……”
薑楚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在外邊響起,緊跟著阿珠那奇異的語調也響起,“阿珠見過公主殿下!殿下有話讓阿珠轉給公主!”
一聽阿珠提起趙飛熊,薑楚容的臉色倏地就白起來,好似那浴桶中的牛奶一般,聲音也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殿,殿下有何吩咐?”
“殿下說,南邵與天鳳比試已結束五日,既不見公主回驛館,也不見公主的一句關心、問候之語,所以,殿下想問一問,他在您心中是何地位?”阿珠一字不差的轉述著趙飛熊的話。
薑楚容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血色全無,浴桶中那溫熱的牛奶仿若全部都化成了寒潭的冰水,將她整個人一寸寸的凍住!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半晌不見琉璃屏風後發出任何聲響,阿珠不得不抬高了聲音道,“不知公主殿下可有什麼話要阿珠代為轉告三殿下?”
“沒,沒有!”薑楚容的舌頭仿佛打了結一般,話一出口,她不由又打了個寒顫,這顯然不是趙飛熊想聽的話,她若如此說,趙飛熊會不會直接將她打死?
“不是!不用你帶話,一會我會親自去向殿下解釋!”薑楚容說話終於利索了,“你就告訴殿下,我會帶一份驚喜給他!”
“是!阿珠告退!”阿珠沒有絲毫猶豫的便轉身離去。
隨著阿珠的離去,一抹身影也極快的從薑楚容的屋頂滑落,向凝萃苑飛奔而去!
“花語,在我準備好的畫卷上撒些飛雲粉!”薑暖煙得了千語的消息之後,當即吩咐道。將飛雲粉灑在普通的書畫作品上,便會起到飛雲墨的效果,隻是花費的時間要比直接用飛雲墨久一些,當然飛雲粉的造價也更高一些!
“千語,將那玫瑰香粉全部灑在我身上!”說話間,薑暖煙已經將一顆淡紫色的藥丸吞進腹中。
隨著那淡粉色的煙霧,一股濃鬱至極的玫瑰香氣便在房中四溢,片刻的功夫,那香氣便變成了一種古怪的味道!
“薑暖煙!薑暖煙!”
薑楚容那氣喘籲籲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緊跟著“嘭”的一聲,緊閉的房門便驟然被一腳踹開!
“暖煙見過傾城公主!”薑暖煙緩緩的向神色有些氣急敗壞的薑楚容行了一禮。
剛進門的薑楚容卻不由掩上了鼻,這房間中的玫瑰香氣帶著古怪的味道,仿佛變質了一般,讓她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糟起來,“薑暖煙,你又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