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就在此時,一陣細密的腳步聲在花房門外響起。
諸葛長風控製著那匕首在掌心中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這才看向梅貴妃道,“梅娘娘,不妨猜一猜是你這碧霄宮的侍衛快,還是本侯手中的匕首快?”
梅貴妃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揚聲道,“隻是打碎了一個花盆,你們退下吧!”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梅貴妃這才又後退了一步,看向諸葛長風道,“侯爺,此時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皇上不是下旨讓你去為傾城公主送嫁了嗎?”
“那就要問梅娘娘你了!”諸葛長風開門見山道,“孔幽蘭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這事情她做的如此隱秘,又豈會不打自招?
“侯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本宮可聽京兆尹的陳大人說已經找到了殺害薑夫人的元凶,就是薑暖煙!還聽說,為了大長公主的體麵,皇後親賜了一杯毒酒給薑暖煙!”
梅貴妃的唇邊浮出一抹笑意,“莫非侯爺是看上了那位薑小姐?那就更不應該在這裏與本宮糾纏,說不定此刻侯爺前去,還能救那薑小姐一命!若是再遲些,怕就真的……”
“這就不勞梅娘娘操心了,梅娘娘隻需要回答本侯,”諸葛長風定定的看著梅貴妃的雙眸問道,“孔幽蘭是不是你殺的?”
“自然不是!這是皇宮,”梅貴妃撫了撫自己的鬢角,“難不成侯爺以為人人都像侯爺一般,不將皇上的旨意放在心上?”
“罷了!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如今,我要你救薑暖煙!”對梅貴妃的嘲諷,諸葛長風絲毫不理會!
“嗬嗬嗬!”梅貴妃忽然笑了起來,仿若諸葛長風剛才說的是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直到諸葛長風的匕首貼上她的臉頰,她才止住了笑聲,柔聲向諸葛長風道,“那孩子,本宮也很喜歡,若是本宮有這個本事,自然也是願意救她的!可如今下令要她性命的不是本宮,而是皇後!侯爺有這個時間要挾本宮,還不如去找皇後?”
“果真與梅娘娘一點關係都沒有?”諸葛長風從袖袋中拿出疊的整整齊齊的一張宣紙,緩緩打開,“既然與梅娘娘沒有關係,那本侯就將這個交給大長公主了!本侯相信,以大長公主的智慧,定能看出這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情!”
看著諸葛長風手中宣紙上那整齊的字跡,梅貴妃整個人不由顫抖起來,這,這份帶有薑楚容與孔幽蘭簽字的保證書怎麼會在諸葛長風的手中?她不是已經當著薑楚容的麵燒掉了嗎?怎麼會又出現一份?
電光火石間,梅貴妃便想起那晚,她抓到薑楚容服用紫河車的那晚,薑楚容的確是寫了兩份保證書,隻不過因為第一份變成了白紙,所以,才又重寫了一份。莫非這便是那第一份保證書?不是說是用了飛雲墨所以字跡不見了嗎?
到此時,梅貴妃才明白,原來那晚,是諸葛長風騙了她!
這保證書怎麼可以讓大長公主看到?
大長公主可不是孔幽蘭與薑楚容那樣的蠢蛋,一定會明白自己的真正用意!會明白自己從那時候起,便開始算計薑楚容了!若大長公主再鬧到皇上麵前,到時候,她所有的謀算便會呈現在皇上的眼前!她所有的努力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這裏,梅貴妃極快的伸手向諸葛長風手中的那份保證書抓去?
“怎麼?梅娘娘也覺得這東西很有趣?”諸葛長風輕輕的一擺手,便躲開了梅貴妃的手。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梅貴妃含著怒意望向諸葛長風,她在後宮縱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到,有一日,會被人逼到這種境地!而這個人,竟然還是朝雲城中有名的風流公子!
“很簡單!”諸葛長風的唇角浮出一抹笑意,“救薑暖煙!”
“這怎麼可能?這是皇後娘娘親自下的懿旨,再說,薑暖煙此時怕是已經死了!本宮怎麼救?”
“你放心!她的生死不勞你操心,你隻需要還她一個清白即可!”諸葛長風將手中的宣紙又重新折疊好,放入袖袋之中,“等梅娘娘為薑暖煙洗脫了冤屈之後,本侯定將梅娘娘喜歡的這張宣紙雙手奉上!”
“本宮看侯爺是太高看本宮了,本宮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梅貴妃繼續掙紮道,好不容易她才走了這步一石二鳥的棋,此刻怎麼可以悔棋呢?
更何況,皇後怎麼會聽命與她?隻不過是她拿了一件當年的隱秘威脅了皇後,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否則,皇後豈會留她在宮中?
“唉!”諸葛長風歎了口氣,轉身做出欲走的樣子,“既然梅娘娘沒有這本事,那本侯也不打擾了!本侯還是親自去迎接大長公主,然後再見一見孔令銘孔將軍,本侯想,他們一定不會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當然,說不準,還會順手救下可憐的傾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