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蕭籬落應道,通知他來薑府的便是諸葛長風的人,此時諸葛長風開口邀請他,肯定是為了想辦法救薑暖煙,他自然不會有任何遲疑!
於是,幾人便一前一後便出了碧波苑。
“多謝諸葛侯爺今日通知我煙兒的事情!”蕭籬落率先開口打破了幾人之間的沉默。
“是我應該謝謝你!”諸葛長風停住了腳步,“那薑楚靜中的毒果真是綠蜻蜓?這毒又從何而來?”
蕭籬落點了點頭,“這種毒非常稀有,我學醫數十年來,也隻不過見過一次!此毒雖名為綠蜻蜓,但實則卻是淡粉色的顆粒,隻要將它融入液體之中,當即便會產生劇烈的毒性,可這毒性卻存在的時間極短!”
“那可能查出這毒是被下在了何處?”諸葛長風不甘心的追問道。
“很難!蜻蜓點水,指的不止是這毒所持續的時間,更是指用了這種毒,所留下的痕跡便如蜻蜓點水一般,幾乎無跡可尋!”蕭籬落斟酌著道,“我現在便回去翻尋一些古籍,看能不能找到有關綠蜻蜓的記載。”
“那就拜托了!”諸葛長風鄭重看向蕭籬落道,他知道薑暖煙十分信任蕭籬落,所以,他也願意像她一樣信任眼前這個男子,盡管他知道蕭籬落對自己的煙兒也有愛慕之意!
“宋果!”蕭籬落看向身後的宋果道,“你帶九公主先行一步!”
宋果有些為難的看向姬佳旋,這九公主哪是這種老實聽話的人?可今日姬佳旋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抗議,當即老老實實的跟在宋果身後離去。
轉身間,這空蕩蕩的條石小路上便隻剩下蕭籬落和諸葛長風兩人。
“侯爺是否有往閩南傳遞消息的快捷途徑?”蕭籬落見兩人走遠,才看向諸葛長風問道。
諸葛長風眉頭輕蹙了一下,卻依然回答道,“有!”
“最快能有多快?”蕭籬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
“一來一回六個時辰!”
一絲驚駭從蕭籬落的眼眸之中閃過,即便利用信鴿前往閩南,一來一回最快怕是也要兩天兩夜,可他竟然隻要六個時辰。
好半天,蕭籬落才從這震驚中清醒過來,“關於綠蜻蜓,我要問一下尊者,他前些日子給我來信的時候,正在閩南!”
諸葛長風點點頭,“你隻需將要我傳遞的消息寫到絹布上交給我即可!”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蕭籬落看了看四周,這才低聲道,“我想一會諸葛侯爺一定有辦法見一見煙兒!她手上戴著的指環碰見毒藥會變色!依剛才陳夫人所說,她應該是兩杯酒都接觸過。你幫我問問她,那時候,她的指環可有變色?”
諸葛長風眸光一閃,瞬間便明白了蕭籬落的意思,他是在猜測,薑暖煙其實知道其中的一杯酒有毒,然後不動聲色的選擇了無毒的那一杯!
“好!”諸葛長風寬袖一展,伸手從袖袋中取出一隻極小的雀兒遞給蕭籬落道,“一會你將要傳遞的消息綁在它腿上,它便會帶給我。這隻雀兒就有勞你先養著,我們聯係也方便!”
“好!”蕭籬落沒有做任何推辭,便將那隻雲雀收在了袖袋中。
而此時的碧波苑中,就連薑秋敏也被薑老夫人打發出去,沉寂的大廳中便隻剩下薑老夫人、薑德文、薑德武、潘雨燕、薑楚晴,還有薑暖煙一家三口。
“唉!”薑老夫人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相信煙丫頭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如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也由不得我不信!”
“母親!”
秋挽禾剛張口,薑老夫人便揮手打斷了她的話,一副神色疲憊不願多說的樣子。
而一直坐在薑老夫人左側的潘雨燕緩緩道,“其實,靜兒原本就想出家,也說明她厭倦了這俗世的煩惱,或許,如今,死,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說到這裏,潘雨燕轉向薑德武道,“二弟!我知道你為靜兒傷心,可即便是她出了家,其實境況與現在也沒有什麼差別。與她來說,我們已經都是外人!”
潘雨燕看薑德武沒理她,便轉而向薑老夫人問道,“母親,您說是不是?”
“的確!”薑老夫人幽幽歎了口氣,“也是這個道理!我們薑家已經人丁凋零,若是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靜丫頭,再搭上一個煙丫頭,實在是劃不來!”
“母親,靜兒難道就這樣白死了嗎?”很顯然,薑德武對這種說法很不認同!
“二哥!你說要怎樣?”一旁的薑德義看向薑德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