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怎麼行啊?”薑老夫人當即便坐了起來,這薑德文可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養下的,她怎麼能就這麼看著他被皇上處置呢?
“武兒!皇上讓你何時返回北疆?”薑老夫人向薑德武問道。
“皇上體恤孩兒多年不在家中,特允許孩兒過了元宵節再返回北疆!”薑德武如實答道。
“好!”薑老夫人一下一下的點著頭,心中的算盤更是撥的吧啦吧啦響,好半天才道,“為靜丫頭辦大喪!再傳消息出去我頭風發作、昏迷不醒!”
“娘,您這是要做什麼?靜兒她還未嫁人,怎麼能辦大喪?”薑德武疑惑道。
“怎麼不能?你這一房,她可是你最後一個女兒,怎麼不能辦大喪?”薑老夫人反問道。
“是!”薑德武不敢再辯駁,的確,他的嫡女薑楚容嫁去了南邵,庶女薑楚柔嫁去了平縣做填房,等同是廢了,庶女薑楚悅死得不明白,這最後一個庶女薑楚靜也白死了!
“唉!”薑老夫人這一天也不知是第幾次歎氣道,“等到靜丫頭頭七那日,你便去進宮,向皇上訴苦,順便為晴丫頭求太子妃之位!”
“娘!那大哥?”此時不是應該先幫薑德文擺脫罪名嗎?
“你放心!”薑老夫人帶著十足的篤定道,“隻要皇上應允了晴丫頭的太子妃之位,那你大哥的事情就不難解決了,皇上是不會讓太子妃的母家是罪臣之家的!”
“母親英明!”薑德文、薑德武異口同聲道。
本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大辦喪禮是不合適的,可偏偏這薑楚靜卻是薑德武這一房的最後一個女兒,所以,情理上也是允許的。
可一如此,再加上薑老夫人病危的說法,薑德義與秋挽禾便暫時不能離開朝雲,要等著過了薑楚靜的頭七之日。
而薑暖煙隻在靈棚搭起的第一日去薑楚靜的靈堂轉了一圈,然後便稱病,再沒有在靈堂上出現過。
薑德武自然也樂意如此,一看到薑暖煙,他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夫人與薑楚靜,那本就暴躁的脾氣更如點著了的炮仗一般。
轉眼,已經是薑楚靜喪禮的第六日。這一日,薑暖煙正躲在房中翻開一卷雜記,花語在一旁待得無聊,便打量著薑暖煙右手拇指上戴著的戒指讚歎道,“小姐,蕭公子送您的這扳指實在是太神奇了!”
“的確!”薑暖煙隨口道。
“唉!”花語歎了口氣,“可惜了那塊奇石被毀了,不過好歹也為小姐洗刷了清白,那塊石頭死的也不算冤!”
“噗——”薑暖煙不由被逗笑了,抬眸見花語依舊歪著腦袋盯著她手上的扳指,不由伸手在花語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小姐!”花語不滿的捂住了額頭!
薑暖煙不由訕笑一聲,怎麼她如今的動作越來越像諸葛長風了,沒事愛敲人的額頭。
“好了!”薑暖煙將拇指上戴著的那扳指褪下遞給花語道,“給你仔細看看,其實這也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神奇了,為我洗刷清白的不是那石頭,而是蕭籬落與諸葛長風!”
“奴婢知道!”花語道,“若不是侯爺拿住了老夫人的短處,蕭公子又提供了這麼個寶貝,小姐今日,不對,小姐應該被放出來,不過老爺和夫人怕是可就要慘了!”
“你知道什麼呀?”薑暖煙湊近花語低聲道,“其實那日三小姐的手變色是假的!”
“假,假的?”花語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薑暖煙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天,那麼多人親眼看見,怎麼可能是假的?
薑暖煙唇角揚起一抹得意,指了指自己道,“當然是你家小姐我聰明嘍!那日尊者給蕭籬落傳信,說是的確有東西可以驗出那綠蜻蜓之毒,不過那東西卻不是石頭,而是孔雀淚!”
“孔雀淚?”花語更是驚訝。
“嗯!”薑暖煙鄭重點頭道,“孔雀好尋,孔雀翎也好找,但這孔雀淚怎麼得就不知道了?千景曾經抓了一隻孔雀,揍得幾乎奄奄一息,可那孔雀卻隻是悲鳴,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那後來呢?”花語更是好奇,若是沒有孔雀淚,那薑楚靜的手是怎麼回事?
“都說了,是你家小姐我聰明嘍!”薑暖煙帶著得意道,“蕭籬落既然猜出了薑楚靜是將毒藏在了指甲中,那我們隻需要讓薑府的人以為我們發現了端倪便好!”
“所以,在諸葛長風求見老夫人之前,我們已經偷偷溜去了靜閣,在薑楚靜的雙手之上塗滿了藥液,那藥液隻需要遇水便會呈現出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