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一家人,看到有人在門前鬧事,不是應該同仇敵愾嗎?煙兒妹妹卻說是看戲,難道還不傷人心嗎?”薑楚晴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嗬嗬!”薑暖煙冷笑一聲,“一家人?二小姐!你別忘了,在三德院的時候,你可是慫恿這那兩個婆子叫我賤婢的?一個賤婢,怎麼可能和二小姐是一家人呢?說出去誰信啊?”
“煙兒妹妹!是那個婆子無知,我已經責罰過她們了!”薑楚晴急忙辯解道,不是她故意要委屈求全,而是今日薑德武便已經進宮去為她謀求太子妃之位了,如今,她可不能有什麼不良的名聲傳出去!
“責罰?二小姐,你覺得我蠢嗎?”薑暖煙毫不領情,繼續譏諷道,“你這種騙小孩的話,就省省吧!我今天就是看熱鬧的!絕不會幫你!”
“我不求煙兒妹妹相幫……”
薑楚晴的話還沒有說完,薑暖煙便打斷道,“即便要幫,我也會幫那鬧事的人!”
薑暖煙直視薑楚晴那震驚的目光,得意的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反正父親此時對薑家寒了心,她也不必再忌諱那麼多,更重要的是,她馬上就要搬出這倒黴的薑府了!
薑楚晴顧不上薑暖煙的挑釁,她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門口那大嗓門的喊聲給吸引過去了。
三五個穿著粗布裙的婦人在大門口雙手放在嘴巴上做喇叭狀的朝四周喊道,“走過的!路過的!大家都看一看!聽一聽啊!我們家小姐嫁給薑府的大少爺,如今整整兩年,是毫無音信,如今更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父老鄉親們啊!大家都給評評理啊!他們薑家權大勢大,可是我家小姐也是老爺、夫人心肝寶貝似的放在掌心養大的,就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這,這是怎麼回事?”薑楚晴向正滴溜溜亂轉的薑府管家薑忠問道,這幾個粗野婦人一口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怎麼就這這麼任由她們這般胡說!
“二小姐!”薑忠愁得臉都皺成了一團,“我也沒有辦法啊,剛一讓小廝驅趕她們,她們便躺倒在地上,裝瘋賣傻的,這都圍了這麼多人,我們也不好下狠手!我已經派人去通知陳大人了!”
“唉!”一旁的薑暖煙歎了口氣對薑暖雪道,“妹妹!你說,這要是再配上鑼鼓,效果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姐姐說得對!”薑暖雪十分配合道。
本就火大的薑楚晴,心頭的火氣更是“嗖嗖”直往外冒,可是此時也不是與薑暖煙計較的時候,她瞪了薑暖煙一眼,便穩步向那五名婦人走去。
“幾位!我不知道你們口中的小姐是誰?可是我們薑府的少夫人一個個都出自書香門第、食鼎之家,各位怕是誤會了!”
說著,薑楚晴換上一副委屈的神色,“今日是我們府上三小姐的頭七之日,你們這般胡鬧,豈不是驚擾了已亡人!”
薑楚晴用錦帕抹了抹眼角繼續道,“不知我們府上三小姐的亡靈會不會因此嫉恨你們,去找你們討個說法?”
看那幾名婦人變了臉色,薑楚晴再接再厲道,“若是你們真有什麼冤屈,那大可以去府衙,去京兆尹,或者皇宮去狀告我們,可是!請不要在此時驚擾我妹妹的亡靈可好?”
說著薑楚晴便衝那幾位婦人福了一禮,嚇得那幾人慌忙躲開,她們都是市井上的商販,這種吆喝、撒潑最為拿手。可她們畢竟也不傻,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哪敢受眼前這小姐的大禮!
隻是剛剛圍觀的一群人看到此,不由紛紛轉了勢頭,對那幾個婦人的同情瞬間轉變成不屑,你們家有冤屈去告狀啊?堵在人家門口幹嘛?更何況人家府上還有喪事?
聽著周圍眾人紛紛的議論聲,那五名粗婦不由更是心虛!
就在此時,薑暖煙緩緩從大門口的台階上下來,向薑楚晴福了一禮道,“二姐姐!”這才看向那幾名粗陋婦人,“不知你們口中的小姐喚做什麼名字?又嫁給了誰?”
“煙兒妹妹!”薑楚晴幾乎咬牙切齒道,平日裏薑暖煙都喊她二小姐,可是此刻,竟然叫她二姐姐?一副與她親密無間的模樣,可是說出的話,卻明顯是故意在攪渾水!
“二姐姐!”薑暖煙眨了眨眼睛,一副無辜狀,“話不說不明,理不辨不清!問明白了情況,她們自然就知道自己錯了,知道是她們冤枉了我們薑府!”
“說吧!”薑暖煙趁機看向那幾名婦人道。
看薑暖煙如此和氣,被薑楚晴氣勢所迫的那幾位婦人才敢開口,“我家小姐她名叫楊玉冰,五年前嫁給了府上的大少爺薑思明!可是自從兩年前,卻再也沒有給家中去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