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果然見薑府的西北角濃煙滾滾,火光若隱若現!
“那裏是宗祠所在的地方,不是會宗祠著火了吧?”薑暖煙最先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道。
看著西北角處的火光,薑楚晴心中也是猛然一緊,那裏好端端的怎麼會著火?宗祠旁邊可就是三德院啊?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棋兒放的這把火?
還不等薑楚晴想明白,諸葛長風已經手一揮發話道,“還愣著做什麼?事急從權,還不趕快幫忙去救火?但凡救火者每人賞一百兩銀子!”
諸葛長風的話音還未落下,那十個積極分子已經躥的連人影都看不到了。而姬佳旋一邊推著蕭籬落小跑,一邊不忘催促諸葛長風道,“長風哥哥!快點啊!說不定這是薑家的列祖列宗發怒了!”
“楊大人,不妨一起去看看!”諸葛長風意味深長的衝楊玉濤丟了個眼色便揚長而去。
眨眼間,這白石小路上便隻剩下薑德文與薑楚晴二人。
薑德文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將那未說出口的不用了三個字也一並咽了下去!
“晴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薑德文轉向身旁的薑楚晴道,“你不是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薑楚晴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不解之色,“是啊!我出來之前,便已經差棋兒去三德院……”
說到這裏,薑楚晴一下頓住了,此時她才想明白事情的關鍵,“不好!爹爹!一定是有人發現了楊玉冰被困在三德院,這火,一定是他們故意放的!”
“快走!”薑德文顧不上與薑楚晴再說什麼,連忙快步向三德院趕去。
可是,等他們趕到三德院,一看到眼前場景的時候,心,便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
棋兒連同兩個粗使婆子被捆在當場,口中還塞著破布!而楊玉濤懷中正摟著一個衣衫襤褸、麵目幾乎都分辨不清的女子,而那十個自願來作證的人,一見到薑德文與薑楚晴趕來,頓時眼眸之中湧出一股股的怒火!
他們雖然不敢衝過去指責這二人,但是怒瞪幾眼、暗自腹誹的勇氣還是有的。
“薑大人!”諸葛長風沉著臉色看向薑德文道,“你們派人將楊玉冰囚禁與此,又縱火行凶,這心腸未免也太歹毒了一些吧!”
“諸葛侯爺!”薑德文急急辯白道,“這一定是誤會,誤會!我們根本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導演的!”說著,薑德文指向看楊玉濤。
“哈哈哈!”楊玉濤悲憤之際,怒極反笑,“薑大人!我知道你們薑家位高權重,權大勢大!但你權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你勢再大也大不過皇上去!我這就帶著玉冰去見皇上!”
“等一下!”薑暖煙唯恐不亂的出聲道,“說不定這一切真的是場誤會呢?二姐姐不是說楊姑娘是因為花柳病所以才在薑府養病的嗎?既然楊姑娘醒過來了,不如我們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說不定真像二姐姐說的那樣呢!”
薑暖煙一開口,薑楚晴就知道要壞事,可是如今她卻不能阻攔,隻能在心中將薑暖煙恨恨撕成七八塊!
“對!冰兒!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落得這般境地?”楊玉濤看向懷中幾乎快沒有人形的楊玉冰問道。
“哥哥!”楊玉冰看到薑暖煙丟來的眼色,這才強忍著身子的不適從楊玉濤的懷中掙脫,望著圍著的眾人開口道,“一切都是從兩年前開始,薑思明從煙花之地帶回來了一名叫素鶯的妾室!”
趁眾人專心聽楊玉冰講話,薑暖煙附在姬佳旋耳邊低語了幾句,姬佳旋猛的點點頭,轉身便悄悄的溜走了!
而楊玉冰此時正回憶著那些往事,“那素鶯為人兩麵三刀,在人前一副低眉順眼、懦弱的模樣,可在人後對我便是冷嘲熱諷、呼來喚去!”
“那薑思明呢?他就不管嗎?”楊玉濤難掩心中悲憤!
“他?他眼裏、心裏隻有素鶯一個人,看那素鶯皺一下眉頭,我就得跪著給她端茶認錯!可那時候我還是少夫人啊!”說到這裏,一絲苦澀不由浮上了楊玉冰的唇角。
讓一位正兒八經的夫人去給一個妾室端茶倒水,實在是太過分了!這簡直是有辱斯文!
“非但如此,隻要素鶯掉一滴眼淚,薑思明對我便是一頓打罵!到後來,素鶯想要少夫人的位子,我不肯,他們便聯合陷害我,說是我毒害了素鶯腹中的孩子!可是我知道,素鶯根本就是不能生育的,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可是,無論我怎麼解釋,薑府的人一概不聽,薑思明便以善嫉為名給了我一紙休書!”楊玉冰繼續道,“就這樣,我被直接丟出了薑家!不許帶一兩銀子、一件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