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霞小姐,她,她好像中毒了!”
中毒?一聽此言,薑暖煙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向外衝去,一隻腳剛跨過門檻,又轉身回首向千語道,“千語!你快去蕭府請蕭公子!”
“是!”千語當即應道。
“可知道秋霞姑姑是中了什麼毒?”薑暖煙向身邊跟著她又跑向霞苑的碧兒問道。
“奴婢不知!不過武安侯已經差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了!”碧兒喘著粗氣道,“大小姐!要不,您先過去,奴婢隨後就到!”
薑暖煙點點頭,向身旁的花語道,“花語你陪著碧兒吧!”
“不,不用了!大小姐!”碧兒大口的喘著氣連連擺手道,“奴婢沒事,隻是實在是跑不動了!”
薑暖煙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帶著花語便急急的向薑秋霞與武安侯所居住的霞苑趕去。
進了霞苑,薑暖煙繞過正房,一眼便看到在西廂房門口來回踱步的武安侯。薑暖煙向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急匆匆的衝進了房中。
此時,薑秋霞安靜的躺在靠著北牆的暖榻上,臉色微微有些泛青,嘴唇也有些發黑。薑暖雪正紅著眼圈坐在暖榻邊上。
“姑姑!姑姑!”薑暖煙俯身在薑秋霞的耳邊喚了幾聲,薑秋霞卻好似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姑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薑暖煙轉身看向隨她進來的武安侯。
武安侯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早膳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剛去了書房,青芽就來通知我說是夫人臉色不對,好像是中了毒!”
“姐姐!”坐在暖榻邊的薑暖雪帶著哭腔道,“我今早來尋姑姑,與她坐下才說了兩句話,她就忽然腹痛起來,緊跟著就成這樣了!姐姐!姑姑不會有事吧?”
“沒事!你放心!”薑暖煙安慰了一句薑暖雪,又轉向武安侯道,“姑父已經確定姑姑是中毒了嗎?那可知是中的什麼毒?毒又下在何處?”
“我用銀針刺了霞兒的喉部,銀針有變色,應該是中毒無疑!隻是這毒下在何處,我也不知道!”武安侯一臉的焦急之色道,“今日早膳我們兩人吃的都一樣,所以,我想早膳應該不會有問題!”
“那姑姑除了早膳之外,可還吃了什麼別的東西?”既然早膳沒有問題,那隻能再從別的地方入手了!
武安侯搖了搖頭,目光卻掃了一下薑暖雪,繼而又搖了搖頭!不應該啊!薑秋霞她們三人姑侄情深,薑暖雪又怎麼可能毒害薑秋霞呢?
“姐姐!我與姑姑說話的時候,碧兒幫她從茶壺中倒了一杯茶,”薑暖雪指了一下外間方桌上白底藍花的茶壺道,“就是那個茶壺,姑姑正喝著茶,忽然就腹痛起來!”
見薑暖煙將目光轉向自己,武安侯接話道,“我已經查過了,茶壺中並沒有毒,就連那被碧兒掩埋的茶杯碎片,我都又挖出來檢查了,上麵也沒有毒!”
“姑父!”薑暖煙閃爍的眸光忽然一凝道,“在府中,可有什麼人與武二公子武順慶親近?”
直到薑秋霞大婚的時候,薑暖煙才知道,武安侯那三日之約之所以會爽約,完全是因為他忌憚府上的武順慶,生怕薑秋霞進府之後,又遭武順慶的毒手,所以,才花費了一些時間準備,向武老夫人徹底揭穿了武順慶的真麵目!
武老夫人在得知自己嫡親的侄女,竟然是被自己一直當做親兒子的武順慶給毒死的之後,驚怒交加,當即便讓武安侯將武順慶扭送至刑部大牢,那武順慶看自己一切盤算全部落空,竟然奮起想要拿武老夫人的性命威脅武安侯。
隻可惜,他的武功比起武安侯實在是差的太多,因此還不等他衝到武老夫人麵前,便死在了武安侯的劍下!
所以,此時,薑暖煙才擔心是有與武順慶交好的人,在替他報仇,對付不了武安侯,便改對付自己的姑姑薑秋霞了。
“沒有!”武安侯斬釘截鐵道,“我留意武順慶也有一段日子,所以誰是他的親信很清楚,那些人早被我趕出武安侯府了!至於府上的人,如今也知道武順慶曾經做下的惡事,又有誰會為一個死了的惡人出頭呢?”
薑暖煙點點頭,的確,俗話說,人走茶涼,更何況是一個死了的惡人,誰會替他與堂堂侯爺做對呢?
“侯爺!太醫院當值的三位太醫都來了!”正在此時,前去太醫院請太醫的武安侯府管家福伯進來通稟道。
“快請!請他們進來!”武安侯當即道。
薑暖煙忙扯著薑暖雪將暖榻上的薑秋霞讓出!
三位太醫進來,匆匆向武安侯行了個禮,便去瞧躺在榻上的薑秋霞。
半晌之後,一位留著山羊胡子的太醫開口道,“侯爺!夫人這是中了七蟲七花之毒,此毒有七種毒花與七種毒蟲混合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