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擔心我,薑楚晴頂多也隻不過說兩句風涼話,我還會怕她?你快去吧,正事要緊!”薑暖煙又催了一句花語。
看著花語小心的轉身拐上了旁邊的一條小道,身影漸漸消失,薑暖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抬步向碧波亭而去。
剛剛走近碧波亭,便聽到薑楚晴那誇張的聲音道,“咦?這不是薑小姐嗎?楚晴還以為你搬出薑府以後便不會再來,怎麼這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來了?”
“暖煙見過六公主!見過二小姐!”薑暖煙沒有理會薑楚晴的譏諷,先向兩人福了一禮,這才起身看向薑楚晴道,“二小姐說笑了!這些日子一直承蒙二小姐的照顧,所以暖煙今日前來特意向二小姐道謝!”
薑楚晴卻沒有理會薑暖煙的話,而是向身邊的南宮婉如道,“六公主!您有所不知,這蘭溪薑家的小姐雖與我們一樣也姓薑,可是心卻比我們大多了!您知道嗎?太子殿下曾經向她表白,卻也被她無情的拒絕了!”
“哦?還有這種事情?”南宮婉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薑暖煙,轉眼便露出一個不屑的神色道,“太子哥哥一定是喝酒喝多了,他怎麼會看上這種蒲柳之色?”
話一出口,南宮婉如便覺得有些不妥,若單論姿色,這薑楚晴還及不上薑暖煙。因此,南宮婉如便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薑楚晴。
薑楚晴卻衝她搖了搖頭,然後才看向薑暖煙道,“聽說薑小姐也是讀了幾卷書的人,怎麼這麼不知禮儀啊?”
薑暖煙一愣,瞬間便明白薑楚晴此話是什麼意思了,她剛才一見麵,便向她們二人行了福禮,若她是薑府的小姐,這種禮儀那是一點錯都沒有。
可若是隻單論她的身份,一個商賈之女,向薑楚晴行福禮倒也能說得過去,可向六公主南宮婉如行福禮,卻是就有些托大的成分了,按理說,應該是要行跪禮的!
隻是此時,薑楚晴與南宮婉如坐在一起,自己向南宮婉如下跪,不也就等於向薑楚晴下跪了嗎?
果然,南宮婉如一聽便知道薑楚晴的意思,十分配合道,“或許薑小姐不知道呢?不如二小姐你告訴她應該如何做!”
“薑暖煙!既然你從薑府搬出去,自然不再受我們薑家的庇護。所以,楚晴也愛莫能助!商賈之人,所操持的不過是下九流的賤業,你向我行福禮我也就不與你計較了,可是公主殿下,乃我天鳳天之驕女,像你這種卑賤之人應該行跪禮才對!薑暖煙!還不跪下?”薑楚晴一副義正言辭的神色看向薑暖煙道。
“我若是不跪呢?”薑暖煙心中冷笑連連,她一直以為這薑楚晴是個隻在背地裏捅刀子的人,今日也算對她的認識又有了進一步的提高,她與你一旦成了敵人,那豈止是背後捅刀子,簡直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報複的機會!
就連行禮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被她扯出來羞辱你!
“不跪?”薑楚晴唇邊浮出一抹笑意,“那就是對六公主不敬!對我天鳳皇室不敬!唉!雖然不至於誅你的九族,但隻藐視皇室這一條,也足可以砍下你的腦袋!薑暖煙,你究竟是要你的腦袋呢?還是要你的膝蓋呢?”
“兩者我都要!”薑暖煙清聲道,她的身子也站的更直了。讓她給薑楚晴下跪,啊呸!即便死,她也不幹!
“薑暖煙膽大包天,竟敢藐視六公主,來人!將她給我拿下!”薑楚晴唇邊浮出一抹譏笑,薑暖煙,這話難道你以為真的隻是說說就完了嗎?這種罪名那是可大可小,完全看六公主的心情!
薑楚晴的話音剛落,在亭中伺候的兩名宮婢看著南宮婉如丟來的眼色便衝了出來,一人一邊扭著薑暖煙的手臂一下便將她的手臂掰到了身後。
薑暖煙吃痛,不由“哎喲!”呻吟了一聲。
一絲得意不由浮上了薑楚晴的眉梢,她起身緩步走到薑暖煙身邊,附在薑暖煙耳邊低聲道,“薑暖煙!你不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離開我們薑家,你連個屁都不是!”
“薑楚晴,你真的這麼認為嗎?”薑暖煙瞪著薑楚晴道。
薑楚晴嬌笑一聲,“薑小姐!即便你眼睛瞪得再大也改變不了你那卑賤的身份,所以,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哦,對了!”薑楚晴看向亭中的南宮婉如又道,“六公主!您還不知道吧?那日太子向她表白時,她竟然還要求太子不許納妾,真是狂妄至極!”
不納妾?南宮婉如打量著薑暖煙,的確是狂妄至極!別說太子殿下將來貴為天鳳國君,即便她是公主出嫁,也不可能讓駙馬永不納妾!即便她心中有這種想法,也不敢宣諸與口。她竟然敢給太子提這種要求?當真是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