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宮淩墨不是在漠北嗎?他的身上怎麼會沾有無影香?
“你,你剛才就是發現了這個?”薑暖煙看向花語問道。
花語點點頭向薑暖煙解釋道,“奴婢向六皇子行禮正起身的時候,忽然就聞到了一點無影香的味道,可是再要仔細聞的時候,又不見了。奴婢又不好意思直接趴到六皇子身上去聞,所以,便想了這麼個笨法子!”
“你才不笨呢!”薑暖煙丟給花語一個讚許的眼神,這才輕聲喚道,“千言!”
“暖煙小姐!”一位身著緊身衣的女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你將這身衣袍現在便送去蕭府,問一下蕭公子,這衣袍上的無影香染上有幾天了?”薑暖煙說著將南宮淩墨的衣袍遞給她道。
“是!”
“再將這個錦帕送去諸葛侯府,交給諸侯爺,讓他差人帶著雲朵去尋千語的下落!”薑暖煙將自己袖袋中今日給南宮婉如看的那塊錦帕又拿了出來遞給千言。
“是!”
薑暖煙剛覺得自己手上一輕,便已經不見了千言的身影。
“哦,”花語露出一個恍然的神色,“奴婢就說今日九公主怎麼來的那麼及時,原來是暗中有人通風報信啊!”
“噓!”薑暖煙向花語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又給了她一個,這件事情,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就好的眼神,“走吧!咱們回天淨閣!”
到了自己的廂房,薑暖煙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便又提筆寫了一個布條纏在雲雀腿上放飛。
見花語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己,薑暖煙便向她解釋道,“我讓諸葛侯爺查一下,這幾日六皇子究竟在不在漠北?”
“嗯!”花語點點頭,望著眨眼不見蹤影的小黑點,向薑暖煙問道,“小姐!您說老爺和夫人明日會趕回來嗎?”
後天便是太子南宮淩雲與薑楚晴大婚的日子,而他們蘭溪薑家雖然與朝雲薑府的關係不佳,但是卻還沒有徹底決裂,所以,父親和母親一定會趕回來參加薑楚晴的婚禮的。
“想不回來也不行啊?”薑暖煙不滿的撇了撇嘴,“這次與秋霞姑姑的事情不同,秋霞姑姑畢竟是自己人,怎麼著也好說。更何況,爹爹和娘走的時候,薑老夫人早就交代他們大婚之前一定要回來了!”
“也是!”花語托著腮感歎道,“若是老爺和夫人不回來,他們又尋誰討要銀子啊?唉!”
“你呀!”薑暖煙伸手在花語額頭上彈了一下道,“我還沒有唉聲歎氣,你卻先歎上氣了!”
花語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道,“奴婢不是替小姐擔心嗎?”
“暖煙小姐!”花語的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低喚聲,聲音剛落,千言的身影便從門外擠了進來。
“蕭公子說這是三天前沾染上的無影香!”千言說著便將那錦袍遞給了花語,身形一閃又不知隱身在了何處。
“三天前?啊,小姐!”花語驚呼一聲道,“那不正是暖雪小姐回來的日子嗎?”
薑暖煙點點頭,神色卻不知不覺得凝重了許多,“這件事情你心裏知道就行,表麵上千萬不可露出什麼端倪。還有,這件錦袍,你快些拿去清洗,別一會六皇子來向你討,卻發現這袍子還在這扔著!”
“小姐放心!”花語說著便抱起南宮淩墨的袍子急急的衝了出去。
隻是出乎薑暖煙意料的是,這天一直到薑暖煙就寢,也沒有等到南宮淩墨的身影。
第二日一早,薑暖煙一起身,便向花語問道,“昨日六皇子可曾來過?”
花語搖了搖頭道,“沒有!隻是暖雪小姐過來轉告奴婢說天色已晚,六皇子便沒有再來向小姐告辭,還將六皇子的錦袍取走了!”
“唉!”薑暖煙輕歎了口氣,“那你看雪兒的神情,是否有些好轉?”
花語繼續搖頭道,“沒有!奴婢看二小姐好像是心事更重了!”
“暖煙小姐!”就在此時,青芽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花語疾步過去拉開房門道,“青芽姐姐!有什麼事嗎?”
“暖雪小姐!”青芽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隻向薑暖煙道,“您快些更衣、梳洗,聖旨來了!”
“聖旨?”薑暖煙心裏猛的“咯噔”一聲,試探著向青芽問道,“是皇上給武安侯的聖旨嗎?”
“不是!”青芽搖頭道,“是給我們蘭溪薑家的,因為老爺和夫人不在,所以便讓暖煙小姐代為接旨。”
薑暖煙的大腦猛然一片空白,好半天,她才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向青芽問道,“可知道是什麼內容?”
青芽搖了搖頭,“奴婢不知!暖煙小姐還是快些準備吧,奴婢這就去通知暖雪小姐!”
“嗯!”薑暖煙點頭,向花語道,“幫我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