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煙卻愣住了,她想過薑思恭是來找她為薑楚靜討個說法的,也想過是來找自己報仇的,卻沒有想過,他竟然是來向自己示警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薑暖煙看向他問道。
“真的!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薑思恭有些焦急的看向薑暖煙道,“我無意中聽到了老夫人與大老爺的話,他們說過幾天,你們家就再難翻身,到時候所有人的人都得死!這不是有危險嗎?”
“你,你快走吧!薑暖煙!趕快離開朝雲,叫上你姑姑和妹妹!”說話間,薑思恭不由就站起了身子,他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偽!
“你,不恨我嗎?”薑暖煙看向薑思恭問道,“不是有句話叫,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亡,若不是……”
不等薑暖煙的話說完,薑思恭就連忙擺手道,“薑暖煙!你不要說了,信不信由你!”
說著,薑思恭便大步向外而去,走到門口,薑思恭又一臉糾結的轉過頭來對薑暖煙道,“薑暖煙!我說真的都是真的!”
說完,正要轉頭走,便聽薑暖煙喚道,“薑思恭!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隻是為什麼你要給我報信?”
“因為我妹妹說,你是好人!”薑思恭的聲音有些哽咽,繼而,頭也不會的向外而去。
“薑思恭!你站住!”薑暖煙忽然大聲道,見薑思恭又停下腳步,薑暖煙疾步走到他身後道,“離開薑家吧!那裏不適合你,如果你缺銀子,我可以幫你!”
“謝謝!”薑思恭依舊沒有回頭,卻又補充道,“我自己有手,不會餓死的!”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薑暖煙的視線之中,花語才看向薑暖煙道,“他真奇怪,小姐願意給他銀子,他竟然還不要!”
“沒想到薑家還有這般人物!”薑暖煙卻幽幽的歎了一句,“正是因為他不要,我才覺得他與眾不同,不然他和雲燕又有什麼區別?”
“那小姐的意思是他和雲燕姨娘不一樣了?”花語還是有些不解薑暖煙的話,“可雲燕姨娘也向小姐透漏了薑府的消息啊!”
“是啊!可若薑家遇到危險,我是不會去管雲燕姨娘的,但我卻會救他!或許這就是父親所說的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吧!”薑暖煙輕歎了一句回了房間。
一直到中午,再沒有人來打擾薑暖煙。
“小姐!過來用膳吧!”千語將飯菜擺好,這才向正在看書的薑暖煙喚道。
薑暖煙放下手中的書卷走了過去,“花語呢?”平時這些事情都是花語來做,怎麼今日換成千語了!
不等千語回答,花語帶著些許興奮的身邊便在門口響起,“小姐!城中又出事了!”
“怎麼了?”薑暖煙拿起調羹向花語問道,出事她還這麼興奮,那事情一定是對她們有利的!
果然,花語的話當即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蹦了出來,“新上任的京兆尹宋不群今日奉命去緝拿六公主府的管家,誰料那管家卻失蹤不見了,一番搜索下來,竟然在城外發現了管家的屍首,不過卻已經麵目全非!”
“既然麵目全非,又怎麼知道他是六公主府的管家?”薑暖煙疑惑道。
“自然是六公主府的下人認出的,那屍首身上的穿著正是管家平日裏常穿的!”
薑暖煙正要向花語打聽這宋不群的為人,便聽一陣喧囂從門口傳來,“六公主!您不能進去!暖煙小姐!六公主來了!”
薑暖煙向花語使了個眼色,花語疾步走到門口對還在勸說南宮婉如的武三道,“武三!你去忙你的吧!”
花語的話音剛落,南宮婉如便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
“暖煙見過六公主!”薑暖煙嘴上雖然在向南宮婉如問好,可身子卻坐在圓凳上一動也沒有動。
“薑小姐不必多禮!本公主今日也是恰好路過武安侯府,便進來看看薑小姐在這住的可好?”南宮婉如一反常態,對薑暖煙的無禮竟然沒有生氣。非但沒有生氣,與薑暖煙說話的語氣竟然還稱得上溫柔,態度也算得上親昵。
一絲狐疑不由從薑暖煙心中閃過,關於太子流言的事情莫非南宮婉如還不知道?想到這裏,薑暖煙指了指旁邊的圓凳道,“六公主若是不介意,便一起用午膳吧!隻是不知六公主從何而來啊?”
南宮婉如當即在薑暖煙所指的圓凳上坐下。花語雖不情願,但也很快的為她添了一副碗筷。南宮婉如這才看向薑暖煙道,“本公主剛剛從宮中來。唉!薑小姐,本公主實在是替你不平啊!”
“不平?”薑暖煙心中不由更是疑惑,南宮婉如何時與她站在一條線上了?為她鳴不平?實在是太可笑了!
正想著,便見南宮婉如將她那纏著棉布的左手舉了起來,“薑小姐!你可知本公主這手是怎麼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