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嚴懲蘭溪薑家(1 / 2)

“可是我好累啊!諸葛長風,你說,我想要的隻不過是一家人平安喜樂,怎麼這麼簡單的願望就這麼難呢?為什麼這麼難?我不求富貴、不求顯赫,隻求一家人平安喜樂,可怎麼就辦不到呢?”薑暖煙附在諸葛長風懷中哀哀痛哭!

平安喜樂,怎麼就這麼難呢?諸葛長風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人的貪念,或許是因為人的嫉妒,或許是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可是此刻,他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傷心欲絕的薑暖煙,隻能將他輕輕的摟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輕輕的道,“哭吧!煙兒!大哭一場吧!”

讓這所有的傷心、所有的憤怒、所有的不滿都化作淚水流出來吧,這樣才不會傷了她的身子!

果然,薑暖煙趴在諸葛長風的懷中先是嚎啕大哭,繼而嗚嗚咽咽,後來又抽抽搭搭,最後竟然就在這抽搭中睡著了。

可就在這睡夢中,薑暖煙依舊是保持著十幾息就抽搭一次的頻率,看的諸葛長風好笑的同時更是心疼。

薑暖煙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等她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黃昏,看著自己屋門口掛著的白幡。昨日的一切恍若一場夢一般!可失去的終將逝去,再也找不回來!

或許,等那日自己再一次醒來,又可以回到從前!

“小姐!”花語見薑暖煙看著門口掛著的白幡發呆,不由低聲向她解釋道,“這是侯爺的意思,他說小姐或許更願意在這裏為秋管家辦後事!靈堂放在了隔壁的梢間!”

薑暖煙點點頭,她的確願意如此。

昨日她在他懷中,隻覺得自己心中無限委屈、憤怒,哭著、宣泄著,終於漸漸疲憊,就睡了過去。

“我,昨日是不是十分狼狽?”猶豫了一下,薑暖煙才又向花語問道。

花語連連搖頭,“侯爺說小姐一個人承擔的太多,壓力太大,哭一哭對身子也好,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薑暖煙一眼便看出了花語眼眸中的尷尬。

“隻不過小姐的眼淚、鼻涕都抹在了侯爺身上,他昨日不但外衣,甚至連內衣都濕透了,而且正好碰上聞訊趕來的長公主!”花語的聲音低了下去。

薑暖煙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強自鎮定道,“那侯爺呢?”

“侯爺守了小姐一晚上,今早,皇上又傳旨宣他進宮去了!”花語如實向薑暖煙道。

“哦!”薑暖煙呆呆的應了聲,便由花語攙扶著起身,去秋管家的靈堂前又呆了半晌,剛回到自己房中,諸葛長風便從宮中回來了。

“昨天,我,不好意思啊!”薑暖煙一見諸葛長風便想起花語剛才所說的,昨日她眼淚、鼻涕抹了諸葛長風一身。

諸葛長風不願她尬尷,岔開話題道,“皇上已經得出結論,前次關於輔國公的流言,與此次關於太子身世的流言都來自六公主府。雖散播流言的罪魁禍首是六公主府的管家,但南宮婉如與孔進安也難辭其咎!”

“皇上當即下令杖責了孔進安一百廷杖,雖沒有死,但被抬走的時候也隻剩一口氣了!”

薑暖煙一愣,皇上隻下令杖責廷杖?這明顯是要放過孔進安的意思。否則,無論是汙蔑輔國公,還是太子,足以將他斬首!可既然皇上要放過他了,那廷杖一百怎麼會隻剩一口氣?

“是你?”薑暖煙看向諸葛長風問道。

諸葛長風點點頭,“這廷杖本就是個技術活,那些行刑的太監早就修煉成精,可以將人打的皮開肉綻,卻絲毫不傷筋骨,也可以將人打的隻受些輕傷,卻傷筋動骨成殘廢。自然,孔家交代的是前者,而我卻吩咐他們照實了打!”

“所以,若是蕭公子不出手相助,他怕是活不過今晚!”諸葛長風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而且,我已經從碧霄宮散播出去消息,這太子的血與皇上的血不相容!”

碧霄宮?薑暖煙瞬間便明白過來,碧霄宮是梅貴妃的宮殿,從她宮中傳出這種消息,那無疑就默認了之前關於太子的流言是從六公主府傳出,而且此次流言僅僅在宮中傳播,皇後又豈會放過這碧霄宮的主人梅貴妃?

“謝謝你!”薑暖煙看向諸葛長風道,她知道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為了她,為了幫她報秋爺爺的仇!

“和我還客氣什麼?”諸葛長風垂眸看向薑暖煙,“難不成你還想將上次你幫我的事情再討回去?”

薑暖煙不由莞爾,這正是前幾日,她進宮去看他時,對他說的話,此刻卻被他搬出來堵她的嘴!

“不過,”諸葛長風又看向薑暖煙認真道,“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又一場硬仗就要開始了!”

第七日,也就是秋管家頭七那日,一早起來,天氣就陰沉沉的,仿若能擠出水來。

“今年春天的第一場雨就要來了!”薑秋霞看了一眼灰暗昏黃的天空對薑暖煙道,“不過,這雨都快不能算是春雨了,應該說初夏的第一場雨才更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