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煙搖了搖頭道,“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咱們還是先等一等再說,不然這擾亂大長公主喪禮的名頭扣下來,也是夠麻煩的!”今日不同於往日,若是她們大鬧薑府,勢必會被怪罪。
兩人沒等多會,花語便打探消息回來,“小姐,門房的小廝說今日馮夫人的確帶著馮公子來了府上。他還說,那馮夫人,對她那兒子寶貝的很,走到哪裏都要帶上。”
聽花語說馮夫人的確來了薑府,薑秋霞與薑暖煙兩人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千語,那幾個小廝都說馮夫人對這馮公子實在是寵溺的厲害,說不定將來娶媳婦的時候,她也要跟著!”花語小聲向千語嘟囔道。
“花語,你說什麼?”千語還沒有反應,薑暖煙卻已經回頭看向花語問道。
“小姐,奴婢也就隨口那麼一說,這話也不是奴婢說的,是剛才那門房小廝說的!”花語趕忙向薑暖煙解釋道,她並不是故意搬弄別人的是非。
“我不是怪罪你,我是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哦,奴婢是說,馮夫人太寵溺馮公子了,莫非將來馮公子娶親她也要跟著?”
“姑姑,你在這等著我,我去府中找一找馮夫人!”薑暖煙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這馮夫人既然這麼疼愛馮公子,又怎麼可能放任他在薑府亂跑?這事情一定有古怪。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薑秋霞看向薑暖煙道,“我在這裏也不安心!”
“也好,那花語你留在這裏,若是看到暖雪小姐,就給我傳個消息!”
吩咐完花語之後,薑暖煙與薑秋霞便一起又折回了薑府。
“煙兒,我們怎麼找?”薑府這麼大,她們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可暗中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找,還不知要找到什麼時候。
“不找,我們問這些婢女就好!”說著,薑暖煙便伸手攔住一名身著水藍色衫子、提著銅壺的婢女,“可曾見馮夫人往哪去了?”
“回諸葛夫人,奴婢不曾見到!”那婢女顯然是認識薑暖煙的。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打聽一下馮夫人去了哪裏?馮夫人讓我幫忙向蕭公子求幾枚小孩可以食用的消食健脾的藥丸,我剛聽人說馮夫人今日也來了薑府,便想趁這個機會將藥丸給她,也省的我再跑一趟馮府。”
說著,薑暖煙便從袖袋中摸出一個小銀錠子遞給那婢女,“我就在這等著,若是你幫我打到聽馮夫人的去向,我還重重有賞!”
“是!諸葛夫人稍候片刻!”那婢女將薑暖煙遞來的銀錠收好,也不去送茶水了,轉身又往來的方向去了。
薑秋霞不由讚許的看向薑暖煙道,“還是你有辦法!”這端茶送水的婢女都要去茶水間打水,那裏自然消息也最為靈通。可若她們直接去茶水間,人多眼雜,怕是有知情的也會隱瞞不說,而且也容易引得薑府其他人的注意。
而婢女之間,她們便沒有這麼的避諱與顧忌。再說這來參加喪禮還帶著孩童的,怕也就馮夫人一個,所以,她走到哪裏,自然都是引人注目的!
果然,薑暖煙與薑秋霞等了半炷香的時間,那婢女便去而複返道,“諸葛夫人,馮夫人此刻正在臨水閣!”
“有勞了!隻是我讓你打聽馮夫人的事情,不要告訴別人!”說話間,薑暖煙又拿出一個銀錠給了那婢女,這才與薑秋霞一起趕去臨水閣。
臨水閣緊鄰碧波苑,隻是一處二層的閣樓,並不是一個院落。馮夫人既然被安排去了那裏,那一定是前來吊唁的夫人、小姐們都在碧波苑休息,馮夫人寶貝自己的兒子,怕被吵到,所以才被安排去了臨水閣。
遠遠的,薑暖煙便看到臨水閣門口此時正守著一名身著青色衫子的婢女。
“凝秀見過兩位夫人!”那婢女見薑暖煙與薑秋霞直衝臨水閣而來,便向外走了兩步,迎向兩人福了一禮道,“我家夫人正帶著小公子在裏麵休憩,還請兩位夫人體諒幼子,改去別處休息!”
“我們不是來此休息的,是特意來見馮夫人的,麻煩凝秀姑娘去通傳一聲,就說諸葛夫人與武夫人求見!”薑暖煙溫和的向凝秀道。
“是!”凝秀遲疑了一下還是應道,畢竟這兩位侯府夫人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女便能輕易得罪的!
見凝秀走進了閣樓,薑暖煙才看向薑秋霞道,“姑姑!你一會看一眼那馮寶兒是不是你剛才與雪兒碰到的那個孩童?”
薑秋霞點點頭,還未說話,便見剛才走進去的凝秀已經又出來。
凝秀向兩人又福了一禮,十分歉意道,“諸葛夫人!武夫人!實在抱歉,小公子枕在夫人的手臂上睡著了。小公子睡覺極輕,夫人若是將手臂抽出,怕是就要驚醒小公子,所以,還請兩位夫人見諒!夫人說,改日她會親自去二位夫人府上登門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