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暖煙小姐!”青芽見薑暖煙進來忙福禮道,“侯爺今日午時要在府上設宴答謝淩寒公子,小姐讓奴婢來問一下,暖煙小姐是否前去?”
“淩寒?”薑暖煙咀嚼著這個名字,千景已經去查這個人的來曆,隻是到現在還沒有絲毫消息,不過薑暖煙相信,此人絕非憑空冒出!一定與朝雲城中的某人有關係!
“你先回去告訴你家侯爺和夫人,我隨後就到!”薑暖煙看向青芽道,她若不去又怎麼查探淩寒出現的目的?
“小姐!”青芽剛剛離去,千言就閃身而入。
“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薑暖煙有些奇怪的看向千言,她隻不過是讓她去詢問幾個轎夫,怎麼一去就去了一夜的時間。
“奴婢趕去的時候,那四名轎夫有三名已經死了!隻剩最後一個,也是受了重傷,奴婢便自作主張將他帶去了蕭府!誰料蕭公子卻奉命去了孔府,一夜未歸。奴婢便一直用內力為那轎夫續命,直到蕭公子剛剛回去!”千言向薑暖煙解釋道。
這還當真是環環相扣,薑暖煙不由心生感慨,若非她要打探南宮婉如是否有孕,蕭籬落也不會出招讓千景去畫鬼臉嚇唬南宮婉如,更不會有他後來親自前往孔府之事了!
“那轎夫估計轎子中有幾個人?”
“他說當時轎中應該有兩個人!”千言答道,“但並不是春芙,因為據那轎夫所說,春芙一直跟在轎旁!”
那就意味著轎子中還藏著一個人,那這個人很有可能便是雪兒!
“那轎夫是不是送了南宮婉如之後便遭遇了不測?”薑暖煙目光一凝接著問道。
“不是!據那轎夫所說,是黃昏的時候。他正準備回家,剛到家門口,便被人從身後砍了一刀!他連人都沒有看清,便昏死過去。蕭公子說那一刀正巧被肋骨擋了一下,否則他怕也是性命難保!”
“而且,其餘那三名轎夫,一個是從馬上摔死的,一個是掉進井裏淹死的,一個是中了毒,雖說死亡原因不同,但死亡的時間相差不過半個時辰!”千言將她查探到的消息如實告訴薑暖煙。
薑暖煙心中不由歎息一聲,這幾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怕也就是今日抬了六公主的轎子,可卻先後橫死!但又不是當時便出事,顯然是有人暗中在為南宮婉如善後。
一定是這樣,不然,以南宮婉如的心機,也不會將事情處理的如此周全。
可若雪兒藏在南宮婉如的轎子中,那碧兒呢?出事的時候碧兒可是與雪兒在一起的,若碧兒沒有被南宮婉如帶走,那她肯定還在薑府!
薑暖煙心思一動,看向千言又吩咐道,“千言!你再去打聽兩件事,第一,打聽一下太子妃薑楚晴昨日的行蹤。第二,去薑府查一下碧兒的下落,或者看薑府昨日有沒有什麼大件的東西被運出府!”
以暗中為南宮婉如善後之人的狠辣,既然連轎夫都不放過,若南宮婉如沒有將碧兒帶走,很有可能,此人已經將碧兒殺害!
此時,薑暖煙懷疑在幕後為南宮婉如善後的人很有可能是薑楚晴,因為隻有她才能對南宮婉如的行蹤了如指掌!
“是!奴婢這就去!”千言說著便轉身離去。
“千語!你去一趟六皇子府,告訴六皇子雪兒應該就在南宮婉如手上,再將那幾名轎夫遇害的事情也一並告訴他!”薑暖煙又一旁的千語吩咐道。
“小姐!是否要告訴六皇子六公主並沒有身孕?”千語向薑暖煙問道。
薑暖煙搖搖頭,“不必!”既然南宮婉如挖好了坑準備給自己跳,若是被人將坑埋掉,豈不是可惜了!
“花語,我們去武安侯府!”薑暖煙看向身側的花語道,她應該好好了解一下這淩寒,看看他究竟有何目的?
“夫人!”
剛出房門,千景便攔住了薑暖煙的去路,將一塊黑漆漆的令牌交給她道,“夫人將這個帶在身上!”
“這是什麼?”薑暖煙有些奇怪的看著千景遞給她的烏色的說不上什麼金屬製成的令牌,上麵沒有任何花紋雕飾,隻在正麵刻著一個大大的“令”字,背麵卻刻有“千隱”二字。
“這個,還是等侯爺回來向您解釋吧!夫人隻管拿好這令牌,或許關鍵時刻有用!”千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向薑暖煙說明這令牌的來曆,這種事情還是主子自己解釋吧!
“那好!”薑暖煙莞爾,沒有再逼問千景,隻將令牌收好,眼眸一轉又向他問道,“千景,碧霄宮是不是有咱們的人?”
“是!夫人可有什麼安排?”千景毫不遲疑的答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南宮婉如既然要借薑暖雪來對付她,那她自然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