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點點頭,“剛才,我忽然想起皇後生產那日的一些事情!”
“怎麼?難道皇後生產那日不是一帆風順嗎?”薑暖煙疑惑道。
“生產倒是挺順利,兩位皇子都順利誕下。但沒多久,便有一位皇子夭折了。為此,皇後更是哭昏過去好幾次,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傷了身子,這麼多來不能再有孕!”
“娘親,您的意思是生下來的時候,兩位皇子都是活著的?之後才有一位夭折了?那是誰發現皇子夭折的?”好似有什麼東西極快的從薑暖煙心中閃過,她向長公主問道。
“皇後啊!”長公主回憶道,“當時,皇後正查看兩位皇子,便發現了其中一位的不妥,便趕忙喚來太醫,但太醫卻說已無力回天!皇後抱著那孩子一直不撒手,最後,還是皇上從皇後手中將那夭折的皇子哄騙過來才下葬的!”
薑暖煙猛然轉眸看向諸葛長風,而諸葛長風也同樣側眸望向薑暖煙。兩人四目猛然相對,這個世界便轟然安靜下來!薑暖煙覺得,自己眼前的這眸子,此刻猶如月光下一汪靜謐的幽潭,引誘著她一點點下沉、下沉、再下沉!
一陣夜風吹來,遠處的樹木搖曳,發出一串“嘩嘩”的吟唱,更是襯得今夜的靜謐。
直到溫熱猛然包裹了薑暖煙的唇,她才猛然驚醒過來,“唔、唔”薑暖煙用力推開偷襲的某人,一臉怒意道,“娘親還在……”
轉眸過去的薑暖煙的聲音戛然而止,此時的涼亭中,哪裏還有長公主的影子?
“嗤嗤!”某人忽然低低的嗤笑起來,那笑聲,仿若投入平靜湖麵中的一粒石子,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之後又一點點向外蕩開!
“嗬嗬……哈哈……”終究那壓抑的笑聲在看到薑暖煙因羞窘而變紅的臉頰之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薑暖煙怒視著笑的前仰後合,差點躺地上打滾的某人!
“是呀!是呀!”某人不怕死的說著,長腿一邁,卻已經跨過涼亭的護欄,翻身到了涼亭外,看著眼前又羞又怒的女子繼續挑釁道,“你能拿我怎麼樣?怎麼樣?”
“我,我,……”薑暖煙看著某人得意的眼眸,打,她是不打不過他,追,她也是追不上他,但是,“哼!”
薑暖煙衝某人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今晚,你不許回房!”
“不要——”囂張至極的某人頓時哀嚎一聲,腆著臉追了上去,“煙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哼!”
“煙兒!下次我不敢了!”
“哼!”
“我保證!下次娘親在,你走神的時候,我一定提醒你!”
“哼!哼!”
“煙兒……”
如水的月色中,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聲音也漸漸被樹葉的吟唱聲所遮掩。
這夜之後,一連一個月,皇上南宮澤的身體是時好時壞,而整個朝堂也因此仿若有烏雲籠罩一般。朝臣們就連啟奏要務時聲音也盡量壓低、放緩,免得哪一點說的不對,又讓南宮澤犯了病!
這一日,下了早朝,南宮澤便向陳公公吩咐道,“去請蕭公子來一趟!”
片刻之後,宋果便推著蕭籬落到了禦書房,“皇上!您今日身子又不舒服?”
“唉!”南宮澤歎了口氣,揮手斥退了房內的小太監,這才看向蕭籬落道,“蕭公子!朕這幾日一直覺得自己的身子仿若有了無數的空隙一般,總有風呼呼的向裏吹,你給朕說實話,朕這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蕭籬落凝眸思索了半天,這才慢慢道,“皇上!請恕籬落直言,若是一直用這些常規的藥物,皇上的病怕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好的。若想根除,唯一的法子,便是換血!”
“這個,在上次皇上昏迷的時候,籬落已經提出來過,隻是太子殿下,他,或許是顧忌皇上的身子吧,他沒有同意籬落的這個法子!”
“換血?怎麼換?”南宮澤眸光閃了閃看向蕭籬落問道。
“古書有雲,人的血,是人一切的源泉!隻要往皇上體內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便可以讓皇上自身的愈合能力成倍增長,自身的體質變得強健,再配合上現在皇上服用的藥,才有可能根除!”蕭籬落用最簡潔的話向南宮澤介紹了換血。
“注入新鮮血液?這血從何來?”南宮澤思索著蕭籬落說的法子,進一步問道。
“非骨肉至親不可!”蕭籬落如實道,“滴血認親,皇上應該知道的,若不是至親骨肉的血,根本就不能相容,那就更別提換血了!所以,這換血,必須用骨肉至親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