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不相融呢?”南宮澤進一步逼迫道。
“不,不相融,不相融就意味著這兩人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南宮澤陰沉的眸光已經移到南宮淩墨臉上,這些年來,他就怎麼看南宮淩墨也覺得不順眼,與他怎麼也親近不起來,鬧了半天,原來他竟然不知是哪裏來的野種?竟然也敢冒充黃胄天貴!當年的劉氏實在可恨!
而被南宮澤注視的南宮淩墨,此時心中也已掀起了軒然大波,為什麼自己的血與南宮澤的血不相融?難道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孩子?難怪這麼多年以來,他對自己都這般殘忍?
可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讓自己大庭廣眾之下與他滴血?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自己不是天鳳的皇子,隻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嗎?
“皇上!暖煙覺得這事有蹊蹺!”薑暖煙搶在南宮澤開口前說話,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但她敢斷定,此事一定有貓膩!說著,薑暖煙的目光不由轉到剛才去取碗和水的王公公身上,“皇上!這位王公公眼生的很?”
“他,絕不會有問題!”不等薑暖煙再繼續說下去,南宮澤便已經一口否決了薑暖煙的話!
“皇上!”沈玲瓏好像此時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臣妾以為,諸葛夫人所言不無道理,這不僅關係著皇上您的身體,更是關係到皇室血脈,所以臣妾認為還是慎重一些好!”
“蕭公子!”南宮澤眸光閃了閃,轉向依舊垂眸打量著那兩隻碗的蕭籬落道,“你怎麼看?”
“皇上切莫動怒!”蕭籬落先寬慰了南宮澤一句,這才道,“暫時籬落還沒有辦法下結論,但皇後所言甚為有理,籬落想再試一次!”
“好!”
“宋果!你去準備!”蕭籬落看向身邊的宋果吩咐道,很顯然,他與薑暖煙一樣,對那王公公也起了疑心!
片刻之後,宋果便端著兩個白瓷小碗走了進來。
蕭籬落看向南宮澤道,“有勞皇上重新再滴一次血!”
南宮澤雖臉色陰鬱的厲害,但也知道這種事馬虎不得,隨又用銀針刺破手指向兩個碗中分別滴了兩滴血。
蕭籬落隨意拿起一個碗放到了南宮淩雲麵前,一個放到南宮淩墨麵前,“太子殿下!六皇子!勞煩再來一次!”
宋果照舊用銀針刺破了兩人的手指,兩人忽視一眼,同時將血擠入碗中。
從兩滴血珠落下,眾人不由再次屏住呼吸,將目光彙集在兩個碗內。
兩片血霧逐漸靠近,一個融合在一起,一個水火不容!結果,竟然與上一次的,一模一樣!
“皇上,臣……”
“夠了!”南宮澤一聲冷嗬打斷了沈玲瓏的話,怒不可遏道,“事實就擺在麵前,難道皇後以為朕是傻子嗎?他,不知是那賤婦與何人苟且生下的野種,嗬!竟敢還冒充我天鳳皇子?”
“父皇!”南宮淩墨看著因憤怒而讓臉都有些變形的南宮澤,一種淒苦不由湧上心頭!
“南宮淩墨!朕不是你的父皇!你也不配叫朕父皇!不!你就根本不配南宮這個姓氏!”南宮澤垂下的拳頭不由攥緊,自己堂堂天鳳一國之主,竟然被一個卑賤的賤婦給愚弄,替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唉!”聽南宮澤如此說,一旁的沈玲瓏也不由幽幽歎了口氣,“都怪臣妾!當年,臣妾便覺得那劉氏的身孕來的蹊蹺,可因皇上子嗣稀薄,所以,這念頭也隻不過在臣妾心中一閃而過,誰能想到劉氏竟然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
“膽子?她的膽子向來不小!否則,她怎麼敢勾引朕?好了,不要在朕明前提再起那個賤婦!”南宮澤的雙目已經變得赤紅,“來人啊!將他,這個冒充皇子的人,給朕拉下去,淩遲處死!”
南宮淩墨抬眸衝薑暖煙苦笑一聲,可笑自己曾經還想將南宮淩雲拉下馬,鬧了半天,自己竟然是個冒牌皇子!難怪這麼多年南宮澤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的,或許他早便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諸葛夫人!幫我照顧好雪兒,替我和她說聲對不起!此生,是淩墨負了她!”
見南宮淩墨眼眸中了無生意,薑暖煙知道任何辯解的話南宮淩墨怕是都不想說了,她忙轉向南宮澤道,“皇上……”
“諸葛夫人!這是朕的家務事!”
南宮澤生硬的一句話,便阻斷了薑暖煙再求情的可能性。否則,那便是幹涉皇上的私事!
立在南宮淩墨身旁的王公公正要上前拉南宮淩墨,便聽南宮淩雲與沈玲瓏幾乎同時驚呼道。
“薑暖煙!你做什麼?”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