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前兩天從通瑞吳老大手裏成功截下來魚蝦,寧寒這幾日心情別提多舒暢了。這些新鮮的魚蝦立刻就派上了用場,先是寧寒大顯身手給食肆裏的各位做了拿手的豆腐燉魚、鹽酥蝦、香蔥魚片粥,又用魚骨湯做水和麵備下了不少的魚油麵團,就這些麵團一票生意就讓寧寒賺的盆滿缽滿,還順道真得就把“雲字號”的名聲在這甘州一帶打響了。這會兒寧寒正對著蘇暖滿是稱讚的回信“咯咯咯咯”地發笑呢,看的初芽一陣陣的惡寒,小爺莫不是又要出什麼癔症了吧……
“小爺……”
寧寒聽著前院有人喊她,聽聲音像是食肆裏的夥計。程一帶著端木悔和倆夥計趕車汲水去了,萬俟離依舊在商道沿途賣茶水,駱青說在食肆實在無聊要出去探探消息,這會兒不知道跑去哪裏,還有淨舍在廚房忙著分類食材香料,打算醃製醬菜以保出夏入秋之後依然能吃上些蔬菜,白櫻則一如往常的呆在自己的屋子裏鼓搗些藥草之類的,基本沒事見不得她出屋,這會兒聽著有人喊自己,寧寒便對初芽說道:“看看是誰?”
初芽應了立馬出去,不一會兒就見初芽引著一個倩影向這邊走來,走近仔細一看,這不是清葉又是誰……
“小爺……”
“怎麼了氣喘籲籲的,什麼事兒這麼匆忙啊?”
寧寒看著清葉香汗細密布滿額頭的樣子,想著許是自己這麼久沒回府裏也沒有多跟清葉交代,她可能擔心了之類的,但是清葉接下來的話卻想一桶冰水把寧寒澆了個透心涼不說,也讓她再一次陷入了抉擇的掙紮之中……
“小爺,府裏出大事兒了,老阿祖昨日接到京師裏的公文說要去長安議事,現在已經動身啟程了。”
“哦,這也不算啥稀奇,阿祖雖然多年不問朝堂之事,但他在軍中的影響力仍是有的,被傳去議事也是尋常啊……”
“小爺!”清葉拖長了聲音嗔怪道,“這次沒有那麼簡單,掌家大娘已經開始在府裏肅清了。”
“什麼?!肅清?!”
寧寒下意識地提高了聲量,阿祖前腳剛去京師,這李氏就敢在府裏肅清,這也太膽大包天了。想到這,寧寒二話沒話拉過清葉,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開始細細盤問起寧府裏頭的情況。
“李氏都幹什麼了?”
“老阿祖接到官文還未出府,主母就將各個院子裏的使用開支縮減了許多,尤其是咱們‘歲寒春舞’的月用被削去一半。”
“什麼?一半?她這是欺負小爺不在家……”初芽氣鼓鼓地插了一句,“哐”地一下放下手裏端著的茶盤,差點兒把新沏好的茶水灑出來。
“除了這些呢?”寧寒繼續問道。
“奴家動身出來的時候,好像開始著手盤查府裏邊下人侍役,包括先生門客等等各色人等的身份來曆,明著裏是要立名單方便府裏查看,暗著裏說是要清人出府的。”
“她這麼幹,就不怕阿祖回來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