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柏翔肯定是因為我才死的,你看我還好好地活著,為什麼那天死的人不是我……”秦蓁蓁哽咽地講臉埋進雙手,陷入痛苦的回憶。
即使是一名心理醫生,即使已經為她做了幾年的心理指導,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羅旭仍是忍不住心疼,坐到她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隻是見到一個長得像他的人,但那個人不是柏翔,你不能奢望他還活著來減輕你心裏的陰影,你隻能克服它,戰勝它,我會幫你!”
秦蓁蓁把臉埋進手裏,她心裏並不糊塗,羅旭說的她都明白,她就是忘不掉柏翔死是的樣子,洗不掉那股罪惡感。
良久,秦蓁蓁終於平靜了些,抬起頭拭去臉上的淚痕。
生活已然如此,不管你曾經受過多大的傷,有過怎樣慘痛的經曆,日子已然要繼續,眼淚隻是一時的。
“謝謝你,羅醫生,我好多了。”
“最近還做噩夢嗎?”羅旭起身,伸了個懶腰,關切地問道。
“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不做了,要不是今天見到那個人,我想已經能把那件事情忘記了。”秦蓁蓁無奈地笑笑。
“那個人是誰?”
“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執行總裁,今天……算了不說了,不過說真的,我都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麵對他,因為那張臉,我總要想起柏翔,想起那些被噩夢纏繞的日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傻,竟然直接跑到人家麵前去問他是不是柏翔。”
“你隻要牢記他不是柏翔就對了,就像對待其他的同事一樣對待他,不要想太多。”羅旭安慰道,真摯地看著她。
秦蓁蓁認真乖巧地點頭,感激地望向他。長久以來,當她被心魔掌控的時候隻有身邊的這個人值得依賴。
羅旭滿意地看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眼滿是信任,起身笑著說道“:我看要不今晚你就住我這裏吧,我開一些安神的藥給你,能幫助你睡個好覺!”
秦蓁蓁狐疑地看著他,“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和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羅旭已經轉身回來將兩粒藥丸放到她的手中,又在她頭上彈了一下,慍色道:“小腦瓜子想什麼呢,你別忘了,我是醫生,你是患者,我讓你留下來是擔心你回到熟悉的地方又要噩夢連連,到時候可沒人給你倒水壓驚。我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從來不會對我的病患下手。我這是出於對你的精神狀況的考慮。”
秦蓁蓁捂著額頭,疼的齜牙咧嘴,抱怨道“:下手怎麼這麼狠啊!你這就一個房間,你讓我睡哪兒啊?”想到方才羅旭還和那個女人在在那兒床上纏綿,心中嫌惡。放眼望去,那女人仿佛還將她的內褲留在了地上,又是一陣惡心。
“你睡房間,我睡沙發。放心,我把床單被套都換成新的。”
“呦!這麼大方!你對我真沒那什麼想法?”秦蓁蓁用眼睛覷他,腦海裏浮現偶爾看到的小報上的倫理情節。
羅旭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給她續了杯水。看著她目光眼巴巴地跟著他來來回回,說道“:要說想法還真有,沒準你能幫我應付一下咱家太後。”
秦蓁蓁不解地掉下巴,“啊?”
“明天不是周末嘛,我想你陪我媽媽去逛逛街。”
“不是,我憑什麼陪你媽逛街啊?我以什麼身份自居啊?”秦蓁蓁坐直了身子問道。
“當然是以朋友的身份,你就當幫我一個忙,過兩天等她想通了,她也就回去了。”羅旭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