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戊年秋,外寇進犯,南方淪陷。
春天,盛向東率部在寧湖一帶阻擊,成功抗擊外寇,不料,在一次外出偵察時,遭叛徒出賣,被一股敵軍所圍,異常慘烈,且打且退,身邊隻剩下百餘人,最後被敵軍上千人圍困於白城中,訊息全斷,敵寇以為可以擒獲,隻圍不攻,到了夜半時分,城頭突然槍聲大作,東,城門洞開,一群騾馬像是發了瘋似地咆哮而出,身上還可見濃煙滾滾,一時騾馬嘶鳴、煙霧彌漫、槍炮聲大作吸引了敵方主力,此刻,就見盛向東身先士卒,雙手持槍,飛馬馳出西門,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懵了的敵寇,遙見火光中盛向東左右馳奔,縱橫側擊,猝不及防的敵寇被打得潰不成軍,又聽見南門軍號響亮,馬蹄轟鳴,以為是盛家軍的王牌師――騎兵師趕到,不敢戀戰,倉皇後撤,結果遭遇前來搜索的一支盛部,被全殲。
此役大捷,全國為之震動,盛家軍上層都知,正是隨軍的韓紫設計將城內牲畜集中,在城中搜羅,在牛角、馬尾、驢腹、騾背係以火炬、紙炮、油紙等物,待等槍聲一響,點燃牲畜身上之物,衝出城門,盛向東又施以聲東擊西,在城南門不斷驅趕馬匹原地踏步,敵寇慌亂,這才以為是援兵已到。盛家軍由此皆歎服,嬌弱女子堪稱巾幗,在槍林彈雨中毫不遜色,從此軍中隻知韓夫人,而不知遠遠在美國的師夫人了。
而師玉裳終其一生,再未踏足國內,師右裳憐惜妹子,作匠授課,也留在了美國。
一個江上的夜晚,一輪盆大的月亮,行在天空,照著江中波浪,金光一閃一閃“隻見寧江水,東西不見邊,由天底下來,流到天底下去。”韓紫站在清涼山的山崖上,喃喃地。
“好一幅畫,佳人如月,連這山水都隻是陪襯了。”話中有幾分殷勤,語氣甚是狂傲,卻又多了幾分柔情。
韓紫回頭,偉岸的男人,背著光,非常魁梧,幾乎把月光全遮住了,青色的陰影下,他的麵容顯得黝暗,目光炯炯,如刀刃般,炙猛深情地盯著她。
韓紫一笑,這月色、這江、,這山、這話、這人,和某年前一個夜晚的景致,正是一樣,隻是….,她含笑的眼眸迎上他的目光,這個男人,她雖然還沒有完全地愛上,但可以肯定的是,她離不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