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1320~1363.10.3),湖北沔陽(今仙桃市)人,中國元末大漢政權建立者。很多曆史文獻中也多以神化朱元璋來醜化陳友諒,這是封建王朝“成王敗寇”的慣性思維使然。中央民族大學教授彭勇認為,傳統曆史文獻中存在諸多故意歪曲醜化陳友諒形象的現象:如製造朱元璋以弱勝強的印象,將陳友諒的主要功績忽略不計;附會天意,明示朱元璋乃君權神授;誇大個別細節,塑造陳友諒失敗形象。這些直接導致了後人們對陳友諒的評價有失偏頗。著名曆史學家吳晗評價陳友諒雖然失敗了,但他畢竟是反對蒙漢地主階級統治的英雄人物,在元代末年腐朽黑暗的封建統治及民族高壓之下,陳友諒較早地舉起了反元義旗,並且始終如一,沒有接受統治階級任何形式的招安,為推翻腐朽的元朝統治立下了不朽的功勳,其曆史功績堪比推翻秦朝暴政的項羽。
祖父陳千一,父陳普才有五子,友諒行三。友諒曾任縣小吏,元至正十五年(1355)正月,徐壽輝遣其將倪文俊複破沔陽,友諒於黃蓬起義,加入紅巾軍,初為簿書掾,後以功升元帥。元至正十七年(1357)九月,倪文俊謀害徐壽輝未成,逃奔黃州,投奔陳友諒,陳友諒殺倪文俊,將其頭顱獻給徐壽輝。深得徐壽輝信任,後控製徐壽輝統領其軍隊,最終將其殺害。
陳友諒在反元戰爭中竭力爭取漢族地主階級合作,收羅了不少地主階級知識分子,知名的有元兵部尚書黃昭和進士解觀等人。同時,他在天完內部製造分裂,篡權奪位。至正十九年九月,陳友諒殺害了在反元戰爭中功勞卓著的天完將領趙普勝。同年十二月,殺徐壽輝左右侍臣,挾持徐壽輝,自稱漢王。次年閏五月,殺徐壽輝於采石,自立為帝。建國號大漢,改年號“大義”,以恢複漢族王朝的統治為號召。仍以鄒普勝為太師,張必先為丞相,張定邊為太尉。
漢政權建立後,一麵繼續進行反大元戰爭,一麵把軍事重心放在對鄰境朱元璋部的戰爭上。陳朱之間的戰爭是封建統一戰爭,前後進行了三年多,曆龍灣(至正二十年閏五月)、江州(二十一年八月)、鄱陽湖(二十三年夏)幾次重大戰役。大漢將士多數是天完舊屬,對陳友諒的篡權奪位深為不滿,在戰爭中相繼倒戈降朱,使陳友諒接連敗北。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七至八月陳又與朱元璋戰於鄱陽湖,史稱“鄱陽湖之戰”,朱元璋采納郭興的建議,用火攻擊敗陳軍,陳友諒突圍時又起大戰,陳從船艙中探頭出來,竟中流矢(冷箭)而死。陳友諒不善於抓住戰機,是他失敗的很重要原因。
張定邊等護陳友諒次子陳理返武昌,立理為帝,改元德壽。24年二月,朱元璋西吳軍廖永忠部兵臨武昌城下,陳理出降,漢亡。陳理至應天,元璋封為歸德候。數年之後,朱元璋出於“安全感”,將其送往高麗定居,“平安無事”。
陳友諒陣亡之後,其部下將其葬於武漢蛇山之麓。現今諒墓淒涼,墓前三楚雄風的牌坊,字跡已顯模糊,墓塚荒蕪,周圍垃圾遍地。當年一代梟雄,今亦荒涼如斯。
遺腹子
蔡東藩所著《明史通俗演義》鄱陽水戰失利,“太子善兒被執”時,還有友諒之妃閹氏者亦遭擒。閹氏國色,為自詡“英雄惜美人”的元璋所迫納。閹氏初不肯從,尋思身懷六甲,後日生男,或得複仇,遂忍辱屈從。後果得生子名梓,居朱明八皇子之列,被元璋封長沙,為潭王。潭王梓者,乃陳友諒之遺腹子也。
梓年漸長,就封長沙,臨時辭母,閹氏告以身世,秘囑毋忘時恨,梓飲泣受命而去。無奈心餘力乏,複仇無望,乃縱火焚宮,與愛妃於氏共葬火海。其母聞之,憂憤成疾,未幾亦亡。
對這段史實,據蔡東藩氏考核:“史傳謂梓由達定妃所出,達定妃又不著姓氏,想因明代檔案,諱莫如深,無從參考,所以含糊過去。”言之鑿鑿,足可補正史之所忌者。
死因
關於陳友諒之死,見諸《明史·陳友諒傳》:“陳友諒與朱元璋鄱陽水戰失利漢軍且鬥且走,日暮猶不解(脫)。友諒從舟中引首出,有所指(揮),驟中流矢,貫睛及顱死。”
事隔兩百餘年,明代嘉靖時武定侯郭勳在所著《英烈傳》中,卻說陳友諒是被他的先祖郭英一箭射殺的。白紙黑字印著:“友諒的船,且戰且走,未及數裏,那郭英、朱亮祖又截住了來殺。兩船將近,張定邊拈弓搭箭,正射著郭英左臂。好郭英熬著疼痛,拔出了箭頭,也不顧血染素袍,便也一箭,中著陳友諒的左眼,透後顱,登時身死。對此一說,時人萬曆舉人、明文學家沈德符所撰《野獲編》裏說,“郭勳卑劣,侵冒射殺陳友諒之功,為其祖百計設謀,冀達上聽,企圖封贈世襲。”沈氏仗義執言,難能可貴!
與此同時,也有人站在郭勳一邊,承認其祖上功勳。當時的郎瑛在其《七修類稿》中就是這樣寫的:“元末僭竊雖多,獨陳友諒兵力強大,與我師鄱陽湖之戰,相持晝夜,勢不兩存矣。時,郭英、子興兄弟侍上側,進火攻之策。友諒勢迫,啟窗視師。英望見異常,開弓射之,箭貫其睛及顱而死。至今人知友諒死於流矢,不知郭所發也。”
紀念館
曆史名人陳友諒的紀念館,將在仙桃沔街九十墩段建設布展,年底可望正式對外開放。
陳友諒,沔陽(今仙桃)人。曾任元末沔陽州總管府獄吏,後率眾起義,成為元末農民起義領袖。他曾致力於發展水軍,首創武昌船廠,推進了中國水軍和造船業的發展。著名曆史學家吳晗曾評價說:“陳友諒是反對蒙漢地主階級統治的英雄人物。”
目前,陳友諒紀念館選址工作已初步完成,紀念館整體規劃、文物收集等工作正抓緊進行。
曆史評價:
劉基:“友諒包饒、信,跨荊、襄,幾天下半。”“士誠自守虜,不足慮。友諒劫主脅下,名號不正,地據上流,其心無日忘我,宜先圖之。陳氏滅,張氏勢孤,一舉可定。”
朱元璋:“友諒亡,天下不難定也。”“朕以友諒誌驕、士誠器小,誌驕則好生事,器小則無遠圖。”
楊璟:“向者如陳、張之屬,竊據吳、楚,造舟塞江河,積糧過山嶽,強將勁兵,自謂無敵。然鄱陽一戰,友諒授首,旋師東討,張氏麵縛。此非人力,實天命也。”
高岱:“友諒之勇略,雖或未及項羽,而剽性狡悍,出沒飄忽,大困而不餒,屢躓而複振。觀其龍江敗歸,還襲安慶;九江之失,疾奔武昌。及徐達召還,不旋踵而有江州之入。是皆敗衄之後,旬日之間,而能陷城摧敵,其能開拓封疆,奄有荊、楚,亦一時之雄也。”“元末群雄共起,與我聖祖並驅中原者,固非一人,而當時稱勁敵多為腹心脅腋害者,惟友諒可慮哉。”
穀應泰:“慨自元人失馭,群雄蜂發,逐鹿之夫,所在都有。太祖崛起濠梁,而同時並興者,則有張士誠據吳,徐貞一據蘄,明玉珍據蜀,方國珍據江東,然皆闔門坐大,非有圖天下之誌也。獨陳友諒以驍鷙之姿,奄有江、楚,控扼上流,地險而兵強,才剽而勢盛,實逼處此,以與我爭尺土者,非特漢之文伯、子陽,唐之世充、建德而已。”
談遷:“國史於陳友諒、張士誠輩輒書寇,夫寇非所言也。彼未我臣,何寇焉。俱田間布衣,仗尺劍起事,雖仁暴懸殊,亦自有幸不幸焉。”
張廷玉:“友諒、士誠起刀筆負販,因亂僭竊,恃其富強,而卒皆敗於其所恃。跡其始終成敗之故,太祖料之審矣。”
饒漢祥:“江漢先英、三楚雄風。”
《朱元璋係年要錄》:“至傾國六十萬嚐試江流,牧野、昆陽、赤壁、淝水、古帝王豪傑能用其眾者,未之有聞。”
《明史》:友諒性雄猜,好以權術馭下。
吳晗:“陳友諒雖然失敗了,但他畢竟是反對蒙漢地主階級統治的英雄人物,在曆史上起過作用,當時人民對他是同情的,懷念的,他的墳墓到今天還在新建的長江大橋下被保存著,供來往遊人悼念。”
邾城稱帝:
據明代童承敘《嘉靖沔陽誌》之《外傳》之《陳友諒傳》記載:“友諒為沔陽人,本姓謝,祖千一贅於陳,遂從其姓,父普才,黃蓬漁子也。友諒初嚐為縣吏,其時徐壽輝與倪文俊起兵反元,遂往從之。後文俊欲謀殺壽輝不果,奔黃州;友諒因乘機襲殺文俊,並奪其軍,自稱平章軍。攻安慶,乃佯使人詣壽祥前;令壯士持鐵鎚隨入,自後擊碎壽祥首骨。壽輝死,友諒遂據采石五道廟為行殿,稱皇帝,國號曰漢。”傳後又為讚論有雲:“友諒奮臂黃蓬,提戈荊楚,屢破堅城,固為一世之雄焉。然其之戕主帥,弑天完,凶戾罕儔,殘虐無厭,終至於亡。”按此傳所記載友諒事跡,為最備之文字,且為最早之文獻耳。
陳友諒少時資貌偉岸,稍讀詩書,略通文義,曾在胡人統治下的玉沙做個不入品的小縣吏,終不得誌,官高一級壓死人,經常受到上司刁難,陳友諒成了憤青,不安分守本,老瞅著機會蠢蠢欲動,以求發跡。
元末各地農民起義相繼爆發,1351年劉福通領導紅巾軍首舉義旗,羅田布販徐壽輝(首領)、麻城鐵匠鄒普勝(軍師)、江西和尚彭瑩玉(元帥)、倪文俊在蘄黃一帶大別上起兵響應,攻克羅田後定都浠水,建立天完政權。陳友諒棄官投軍,入夥天完政權領導的紅巾軍。
陳友諒雖不懂兵法,卻善權謀,初為刀筆吏書記,後升任元帥。後利用起義軍將領間的矛盾,先後殺害倪文俊、趙普勝、徐壽輝,掌握了天完政權,後自立漢帝,建立大漢政權,以驅逐韃虜、恢複漢族王朝的統治為號召。一方麵繼續反元鬥爭,占領了江西、安徽和湖北襄陽等地;一方麵把重點放在與朱元璋爭奪南中國地區上。
天完舊屬部將相繼倒戈,陳友諒接連敗北。朱元璋陸路佯攻,水路直取,攻克安慶和九江,進駐漢陽,控製了江西大部和湖北,蘄黃等地相繼附降,新洲舊街的得勝山就是因大敗朱元璋陳友諒而得名。後朱元璋和陳友諒雙方屯兵數十萬人於鄱陽湖,欲進行一場生死大決戰,朱元璋仿赤壁之戰,采用火攻破敵。鄱陽湖大戰,朱元璋以少勝多,陳友諒大敗、被困在鄂州一帶,欲突圍進入長江流域守武昌,隻好帶著妻子逃往江北,由黃州到了邾城。其中途徑新洲汪集,汪集陳墩因此而得名。
此時的邾城在元軍的一個叫吳國棟的將領手裏,也是一個被起義軍打得落花流水無歸宿的爺們。吳以為陳友諒連吃朱元璋的敗仗,沒有什麼戰鬥力,竟打開城門,父子傾巢而出對陣,豈料陳友諒已無退路,隻好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一下子將吳國棟父子殺了個幹幹淨淨,於是進得城來,以東嶽廟為行殿,臨時設朝議事。東嶽廟處在是新洲城內的製高點東北高阜處,可以“顧四方之烽息”,為戰爭和城防服務,邾城便成了戰時“偽漢”政權的陪都。
據說陳友諒窩在邾城與朱元璋的軍隊斡旋之際,有一天出城迎戰前對妻子說,明天出城作戰,你要是看到我歸來時舉著旗子,打著戰鼓,肯定是我打贏了;要是偃旗息鼓,那肯定是打敗了,那時隻好放棄邾城,到黃州另圖再起了。其妻聞言憂心忡忡,淚流滿麵無一言以對。第二天與朱元璋的軍隊作戰竟然打了個勝仗,真是十年難逢初一春,這位漢王欣喜若狂,竟忘乎所以,故意和妻子開個玩笑。於是先派譴一小彪人馬倒拖著旗子息了鼓作敗軍樣,妻子見狀,悲絕不能自己,竟在城樓上自縊了。
這時陳友諒樂極生悲,追悔莫及,等卸下白綾時早已一息不存。於時大慟,將其妻厚葬於邾城南丘,是為現在的“鳳凰墩”。據說朱元璋在與眾將議與陳友諒交戰時就說過,他隻怕陳友諒妻不怕陳友諒,他的軍師劉伯溫亦有言:“友諒與內,假龍真鳳也!”。這鳳凰墩的名字來由蓋源於這個傳說。該墩地勢高聳,大樹參天,每當夕陽西下,一抹晚霞,幾許妖嬈。被列為邾城八景之一的“鳳凰夕照”。
傳說陳妻死後陳友諒厚葬,為了防止別人盜墓,命令軍隊在城周圍造了48座假墓,以混淆視聽,叫人真假難分,俗稱48座王婆墩,王婆墩留名延續至今。舉水河流域,扼守大別山邊塞,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舉水之戰是鄱陽湖戰役中的一個重要環節。鄱陽湖戰役是元朝末年朱元璋和陳友諒為爭奪南部中國而進行的一次戰略決戰,決戰以朱元璋的完全勝利而告終,其戰略形式好比赤壁之戰,其戰略地位好比國共內戰的三大戰役。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元順帝末年,陳友諒兵敗武昌,退駐邾城,以河為塹,堅守不出。
夏七月,朱元璋兵出漢水,沿武東掃蕩。諒聞之心驚,傳令砍斷浮橋。
其後,璋部果至劉集,見河汛暴漲,不敢擅渡,隔水為營,與諒對峙。
妻有美人獻計於諒:“王可夜襲璋營糧草,邾城之圍可解。”諒依計而從,暗備放火之船以偷渡。臨行,美人囑道:“功成返航,舉旗為號,妾可接應之”……遂襲。
三更,北風陡起。美人倚樓觀望,見西岸火光衝天,哭喊一片,料已得手。諒因計成,大喜過望,將旗號倒放欲戲之。美人望旗倒,以為諒死,翻身投水,沒於河波。諒驚魂,阻攔不及,忙率眾撈之,抱屍而還。
璋部營盤,俱遭火毀,大亂。恐諒來殺,連夜撤兵。
既曉,諒升帳點將,與眾痛哭美人,遂以西河為“倒水”,東河為“舉水”,密葬美人於南丘,是為“鳳凰墩”。
冬十月,倒舉二水盡竭之,璋擒諒去,囚於蛇山。
洪武元年,璋南麵稱孤,聞奏“美人獻計”之事,甚為感歎,親至舉水祭河。於邾城小住數日。聞報“新洲論壇”記有“舉水之戰”一篇,描以敗績之相,急招會員問之:“可改美言乎?”答曰:“無稽之談,隻增笑耳!”
後來陳友諒在戰亂中因流矢中箭貫穿眼睛和頭顱身亡,終年四十四歲。陳友諒次子陳理在武昌擁立繼位,一年後,朱元璋大軍兵臨武昌城下,陳理出降,漢亡。朱元璋封陳理為歸德候,數年之後,朱元璋出於“安全感”,將其送往高麗定居,後陳理與高麗皇族通婚,繁衍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