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唐朵的傷口後,眸底的銳氣收斂,淩厲的嗓音少了些許鋒芒,“我下次會輕點。”
“……”
唐朵額頭上落下三根黑線。
聽男人這話,這尼瑪還有下次還得啃她。
她在男人眼中到底是人還是骨頭?
唐朵驀地起身,盤腿而坐在炕上,隨手抓起被男人丟在一邊的衣服裹在身上,遮住滿室的春色。
晦暗不明的小臉認真地看著男人,“我想跟你談談。”
男人靜靜地盯著唐朵,須臾,鬆口道:“可以。”
男人收斂起一身冷漠的氣息,扯過紅色長袍披在身上,隨意靠在牆上,雙腿伸直,優雅地交疊在一起。
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動作,卻像是王族貴胄一般。
唐朵很疑惑,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是土匪嗎?
她也沒糾結太久,也許這個男人喜歡裝13,土匪想裝王爺過一把癮,也不是沒有這種人的存在。
唐朵問:“我在你心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男人惜字如金,“女人。”
“……”
傻子都知道不帶把兒的是個女人。
唐朵又問:“那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
“我的女人。”
“你想睡我?”
“是的。”
“可我不想給你睡。”
至少不想給他沒有感情,當做暖床工具的睡。
她唐朵也是個有尊嚴的。
聞言,男人怔愣了一下,而後收起慵懶的姿勢,濃鬱的壓迫氣息鋪天蓋地散發出來,比剛才更甚。
壓迫的氣息籠罩著唐朵,他壓下頭,手指捏著唐朵的下顎,目光如鷹隼一般盯著唐朵,低沉的嗓音夾著刺骨的冰淩,投向唐朵,“怎麼,還想著下山去找你的潘安麼?”
如果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肯定會被男人嚇得縮起來。
可唐朵不是,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特工,哪怕不正經,但也不是白混的。
她無所畏懼地迎上男人的目光,目光澄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已經跟你拜過堂,進過洞房,清白之身給了你,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唐朵的話讓男人詫異了一番,他沒想到這女人想得這麼通透。
早在跟她有了肌膚之親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過好幾種猜想。
這個女人會因為丟了貞潔不吃不喝上吊自殺。
會像老三家那個女人一樣每天吊著一張死人臉。
或者又吵又鬧地要下山找自己的親人。
最後一種猜測,他白天的時候給過她機會,可她拒絕了。
所以他以為這個女人是自願跟著他的。
晚上回到屋子,身邊就是剛拜過堂的媳婦,他又不是柳下惠,自然不會放著不睡。
但是她卻矯情地拒絕了他,難道這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縱?
可她一個常年在地裏勞作,大字不識兩個的丫頭知道欲擒故縱是什麼嗎?
唐朵一抬眸,就撞進了男人潑了墨的眸子裏,那裏麵蘊含著猜測,多疑,凜冽等多種情緒。
唐朵心中警惕疑惑,這是一個土匪會有的眼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