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朵說成潑婦的人頓時瞪圓了眼珠子,“你說誰潑婦呢?”
“我又沒說你,你幹嘛對號入座,上趕著當潑婦?”唐朵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潑婦:“……”
大街上站著的女人是一個常年在地裏勞作,一輩子也沒進過學府的農婦,她的嘴皮子自然是趕不上唐朵的。
婦人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周圍鄙視的眼神齊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被那麼多雙鄙視的眼神看著,婦人登時氣紅了眼睛,各種髒話一起往外飆,徹底彰顯她潑婦本色。
“你這個小女昌婦,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家的漢子,真是傷風敗俗死個人,你家相公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你這樣的女人遲早會被踢出家門。”
聽著這女人越來越難聽的話。
黑土的氣息開始不平穩了,他望著一張一合的婦人的眼眸由黑色轉變成了暗紅色。
抓著唐朵的手不由得變緊。
離他最近的唐朵能感受到他氣息的變化。
她的小手輕輕拍著他的大手。
輕輕的撫慰如同羽毛一般飄落在他的心口,怒氣逐漸被小女人撫平,那雙赤紅的眸子卻依舊。
唐朵貼在男人耳邊小聲道:“相公,你是男人,別跟這樣的女人大打出手太掉價,把她交給我處理,今天不讓這女人跪地上唱征服,我就不叫唐朵。”
男人抿了抿唇,將戰場交給唐朵。
唐朵緩緩勾唇一笑,隻是那抹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透著一股黑暗的氣息。
縱然她變成了農家婦,可骨子裏嗜血的成分依舊存在。
她看向那位還在喋喋不休,越說越來勁的女人,掙脫開黑土的手。
誰也沒有看清楚唐朵是怎麼過來的,也沒有看清楚過程。
隻知道,一道幻影從眼前穿過,耳邊忽然就變得很清淨了。
等她們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向後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令人驚愕的一幕。
那位婦人被唐朵逼到了街市對麵的牆壁上,她的手緊緊扼製著婦人的脖子。
隱隱能看出婦人臉上逐漸浮現的駭色。
婦人被她勒得喘不上氣來,臉紅脖子粗的,舌頭忍不住外吐,暗黃色的臉蛋變得青紫,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來臨時的感覺。
明明是那樣甜美的聲音,可在婦人耳邊,卻仿佛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般,攝人心魂。
她說:“我這人的脾氣不太好,不喜歡別人罵我,更不喜歡有人罵我的相公,可你都犯了,你說我是該掐死你呢,還是該掐死你呢?”
婦人用力拍打著唐朵的手,被遏製的喉嚨連話都說不完整。
“不,不要,我知道錯了,我道歉,我道歉……求你,求你放過我……”
她害怕了。
她真的害怕了。
她不該逞一時嘴快。
她還沒有活夠。
她現在隻希望唐朵能夠饒她一命。
滴滴濁淚從婦人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唐朵的手背上。
鼻息間也竄入一股尿騷的味道。
唐朵垂眸看向婦人褲腿上那道由上而下,猶如一道細長小蛇一般的濕潤印記,眸子裏閃過不屑。
她嫌惡地丟開婦人,拍了拍手,“滾吧,以後見了我記得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