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武壯偏頭湊到文梵麵前,小聲地問:“四哥,剛才那個肉麻兮兮的男人真的是咱們大哥嗎?”
文梵挑眉看他,“你不是見過很多這樣的場景了嗎?”
“是啊,可每看一次,我就覺得大哥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他們家大哥從來都是威風凜凜,拒人於千裏之外,猶如大魔頭一般的土匪頭子形象。
然而現在竟然變成了溫柔癡漢形象。
每次看到大哥跟大嫂秀恩愛的場景,他都感覺自己虎軀一震。
文梵笑著搖了搖頭,“大哥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而是情竇初開。”
“啥?青豆初開是個什麼鬼?”
文梵白了武壯一眼,“我看你跟大老粗張莽有的一拚。”
“喂,你怎麼能把我跟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比較。”
“你除了有一個好使的腦子之外,跟張莽沒什麼不同。”
武壯:“……”
紮心了,四哥!
……
黑土抱著唐朵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上。
唐朵已經習慣把男人的大腿當做自己的椅子了,神色如常地坐在他的腿上,另一隻手圈著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唐朵獻寶地把自己上午的勞動成果給黑土看,“相公,你看,這是我上午學會寫的字。”
黑土掃了一眼紙上的字體,眸光詫異地看著唐朵,“這是你上午新學的?”
“是啊,我這幾天除了跟文梵學習治病救人之外,還跟文醫學習寫字了呢!牛不牛?”唐朵格外地得意。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完成了一件不得了的任務,來邀功請賞一般。
男人深色的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他問:“文醫的寫的字呢,我瞧瞧。”
現在這張書桌上全都是唐朵的練筆,有成功的,有失敗的,還有的被她團成了蛋蛋丟在了一邊。
聽到男人要文醫的字跡,唐朵微微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往前傾,另一隻空餘的手在一堆紙張裏翻了翻,在最下麵找出一張文醫寫的。
黑土把兩個人的字體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
唐朵看著男人的動作,她無法從男人的臉上探知男人的情緒,隻能試探地問道:“相公,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沒有。”
他隻是對小女人的字體感到驚奇。
文醫的字體帶著醫者的清逸飄灑。
而唐朵的字跡既不像文醫的清逸飄灑,也沒有小家碧玉的娟秀,反而透著一股母儀天下的霸氣。
一個人的字跡是很難改變的。
她是他的命中注定,還是他多想了呢?
對上唐朵狐疑的神色,黑土扯了扯唇,轉移話題地問:“想學習寫字?”
“對啊!”唐朵漂亮的貓眼裏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我不僅要學習寫字,我還要學習很多知識,賺很多很多的錢。”
知識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學會運用知識,能增加你的財富。
唐朵最瞧不起的就是古代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她可是要做富甲一方的首富的,怎麼可以連個字都不會寫呢?
看著唐朵眼中堅毅的光芒,男人低聲一笑,“你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