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梵已經摘掉了頭紗和麵巾,對上眾人的疑惑,他點了點頭。
“牛了我的大嫂。”武壯豎起一根大拇指,屁股坐在唐朵旁邊的長凳上,好奇地湊到唐朵麵前,“大嫂,你跟我說說,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兒偷的,怎麼偷的嗎?”
唐朵聳肩,“從知縣大人家裏偷得,至於怎麼進去的。”白皙的巴掌啪的一下又落在武壯的後腦勺上,打得武壯兩眼發直,又是一陣懵逼,“你是不是傻,既然是偷的,那肯定就得偷偷摸摸的進去?”
不然還大搖大擺的?
那不是找人打嗎?
在座的眾人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堆東西,臉色都很是複雜。
連他們這些土匪都聽說過那知縣的清廉之名,卻沒想到清廉的官員家中竟然有這麼多的金銀珠寶。
稍微一想,就知道那知縣並非表麵看上去的那般清廉,一心為民。
那恐怕不過是他的一個偽裝罷了。
表麵上裝清廉騙取老百姓的同情,背地裏卻做出坑害百姓的知縣,小樣的人比那種直接欺侮百姓的知縣還要可惡。
張莽一掌拍在桌子上,麵色冷沉,“這個狗雜碎,老子要剁了他。”
“放心吧,等過段時間,不用你剁,自有百姓會親自上門剁他。”
她現在留著那知縣還有點用處。
她要坐山觀虎鬥。
玩不死他們這些小兔崽子。
“那這些財寶呢?”
“挑揀出來一件兩件的送到知府那裏去,剩下的就留下來,你們自己處理,想當錢花就當錢,覺得過意不去,就把它們都當了給百姓們做點善事,畢竟這些東西都是那狗知縣坑老百姓的。”
說完,唐朵伸了一個懶腰,回自己的小院睡覺去了。
折騰了大半宿,她也是時候該回去睡覺了。
唐朵回去之後敷了個麵膜,就躺在床上美美地睡著了。
絲毫不知道忠義堂裏的那些人卻因為她今晚的舉動久久靜不下心來。
梁博淵看著桌子上金光閃閃的金銀珠寶,陷入了沉思,“老四,你說實話,這些東西真的是小嫂子從知縣那裏偷來的嗎?”
文梵倚靠在一個柱子上麵,眼皮下垂,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是我親眼看著小嫂子爬上知縣家的房頂,然後偷了東西,從他家後院門口走出來的。”
“大嫂就是牛!”
武壯現在佩服唐朵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現在都開始佩服她了。”張莽道。
梁博淵完全沒有武壯和張莽那樣開心,他跟文梵都是一副思緒憂愁的模樣。
“我覺得我們這段時間似乎過得太安逸了,都沒想過小嫂子的事情了。”
武壯和張莽皆是一愣,“小嫂子的什麼事情?”
“她一個農女怎麼會懂得這麼多東西?”梁博淵抬眸看著在場的幾人,“有勇有謀,身手矯健,懂藥醫,會動手術,這樣的女子實在是太不普通,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時隔多日之後,話題重談。
聽到梁博淵的問題,眾人皆是一陣冷沉。
久久,武壯先一步表率,“大嫂曾經跟我說過,不管她以前怎麼樣,會做什麼事情,但她永遠都不會傷害我們山寨,傷害我們大哥,我覺得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