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莫名有種鞋跟襪子粘在一起了的感覺。
他邁著大步回去,想查看究竟。
唐朵看著男人快步走回來,好奇地問:“相公,你怎麼了?”
“沒什麼。”
黑土坐在唐朵身邊的空位上,抬手去脫靴子。
用平常的力氣根本脫不下來,他隻得用力去拽,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左腳的靴子連鞋帶襪子一起掉了下來。
腳後跟處傳來一陣撕扯般的疼痛。
眾人:“……”
唐朵囧。
菊花沒好氣地說:“宿主,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不要滴太多的膠水嗎?”
看男人的這幅模樣,菊花也能猜出來,他們家宿主估計往這隻鞋上滴了半瓶的膠水。
唐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怕不牢固,就多塗了一層,誰知道這家夥的粘性這麼強。”
菊花:“……”
這次,不管老大身上的氣息有多冷,眾人的笑聲都沒有停下啦過。
因為大嫂實在是太搞笑了,他們實在是憋不住了,不然真的會被笑給憋死。
唐朵雙手叉腰,怒指著下麵的幾個人。
“你們都不準笑了。”
唐朵和下麵的這些人都喝了點酒,酒精上頭,膽子都變大了,唐朵的威脅軟綿綿的,並沒有激起什麼浪花來。
唐朵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嘟著嘴巴淚眼汪汪地看著男人,“相公……”
“就讓他們笑吧!”
如果他不是當事人,他都想笑了。
……
等慶功宴散了,唐朵跟男人一起回小院。
唐朵剛才玩劃拳的時候喝了不少的酒,黑土看她走路的姿勢不穩,索性把小女人攔腰抱起來往家走。
小女人的酒品不錯,喝醉了之後,除了剛才在忠義堂撒了一頓酒瘋之外,小女人還是很乖巧的。
把唐朵放在土炕上,男人去外麵打了一盆水回來給她擦身體。
擦了臉和手,男人又給唐朵洗了洗腳。
盡管洗了手也洗了腳,但小女人的身上還是有著濃鬱的酒味。
男人眉心緊蹙,看著她包裹嚴實的衣服,伸手去給她解衣服,打算給她擦擦身體。
他的手剛觸碰到小女人胸前的帶子,唐朵忽然睜開了眼睛。
唐朵的嘴巴鼓動了兩下。
黑土擔憂地看著小女人。
還不等他問出口,胸口突然多了一隻白嫩的小手把他推開。
唐朵捂著自己的胸口朝土炕下麵爬去,張開嘴巴……
“嘔——”
男人看著地下的那堆汙穢物,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唐朵也不好受,吐完之後,無力地趴在土炕邊上,連往炕裏麵滾得力氣都沒了。
男人在原地站了良久,最後還是不忍心看到小女人這個樣子,去一邊給她倒了杯水漱口,又打了一盆熱水給唐朵擦拭身體,等把小女人安置好以後,男人又把地上的髒東西都給清理了出去。
把這些都收拾好之後,男人渾身都粘粘膩膩的,不舒服極了。
他去外麵衝了個澡回來,就看到小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一個小人幾乎占據了整個土炕。
黑土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把唐朵的身體攏了攏,而後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