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眉,眸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難道不知道她已經嫁人了嗎?”
“哦對,瞧我這個腦子。”宇文皓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男人娶了這個女人。”
倒黴的男人:“……”
男人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偏偏某個傻子還沒有察覺,一直叨叨著。
“對了,梟,你今天急著回京城,是不是想去看你的農村媳婦啊!”宇文皓皺著眉說:“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哪根筋斷了,怎麼會想著娶一個農婦呢?”
宇文皓並非瞧不起農婦,他以前也去過比較小的村子。
村子裏的女人沒有京城裏的女人會保養,而且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臉蛋黝黑黝黑的,看上去跟四五十的女人一樣。
哦不對,還不如四五十的女人。
自認為以對麵男人的眼光是看不上那樣的女人的,可對麵的男人偏偏還就娶了一個農婦。
宇文皓都快稀罕死了。
也不知道他兄弟跟人家圓房了沒有。
男人看著宇文皓,陰沉著一張臉,咬牙低聲道:“下麵站在你們瀾衣閣台階上的女人也是個農婦,怎麼了?”
“那不一樣,下麵那個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農婦,要是她沒嫁人的話,我都要去她家裏下聘禮了。”宇文皓說了說,又道:“不對,就算她現在已經嫁人了也沒關係,她男人長得肯定沒我好看,我要是去撬他的牆角應該是能撬動的吧?”
宇文皓自戀的想著,而對麵的男人臉色已經黑沉的不像樣子了,周身帶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可怕黑暗氣息。
而宇文皓也後知後覺地發現,這男人身上的氣息很不對。
他問:“梟,你怎麼了?”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宇文皓,“你覺得我比你長得如何?”
“比我帥多了。”
他對麵的這個男人長得是真心帥。
“所以,你覺得你撬我的牆角你能撬動嗎?”
宇文皓雙手撐在桌上,皺眉瞪著他,“我去,我什麼時候說要撬你的牆角了?”
男人不動聲色地看著宇文皓。
宇文皓撞進男人那雙深幽的眸子裏,靜靜看了兩秒。
當機的大腦後知後覺。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問:“你的意思是,下麵那個彪悍,哦不,那個漂亮的女人其實是你的那個農村媳婦?”
“正解!”
男人麵色淡淡地回應了宇文皓一句,而後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宇文皓恍若雷擊,眉宇間的折痕越發的深沉,他偏頭看著外麵的女人。
這個彪悍的女人其實是梟的農村媳婦。
所以,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其實是在作死……
他後悔了,還有把那幾句話撤回來的機會嗎?
……
台階上的唐朵絲毫不知道聽音閣裏有兩個人已經將她給品頭論足了一番。
她看著下麵終於安靜了的人群。
眉心間的折痕緩緩舒展開來,掌控了這個局麵。
“剛才有人問我是誰,那我就來給你們做個自我介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