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覺得那掌櫃的挺活該的,放著他們家坑人的宿主不跟,偏偏去跟比他們家宿主還要坑的宇文皓。
這完全就是在作死。
菊花一點都不同情他。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縱然菊花可以預知到掌櫃的下場,唐朵還是想去看看。
穿過幾條小巷,唐朵抱著菊花來到了另一條街道上。
這條街道沒有瀾衣閣總部那樣繁華,但是來來往往的人也是不少的,隻要掌櫃的經營妥善,比鎮上的收入絕對要可觀得多。
可是站在街道的路口,唐朵發現,這條街道上的人走走停停,就是不會在瀾衣閣的店門前停留。
甚至有的腳步即將邁進瀾衣閣的店門,但是又想到了什麼,最後決然轉身離開。
越觀察,唐朵眉心的褶皺就越深。
按理來說,以瀾衣閣在京城的知名程度不應該被人這樣的冷落。
為什麼這家瀾衣閣就沒人去呢?
觀察了一會兒,唐朵找了一個人詢問情況。
“大娘,我想問你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沒人來這家店裏買東西呢?”
大娘看著前麵的瀾衣閣,渾濁的眼眸之中流露出嫌棄的光芒,“這位姑娘,你不知道,前段時間京城裏流露出來很多有問題的雪花霜,據說啊,都是從這家瀾衣閣的分店裏傳出來的,而且,據可靠消息,這家瀾衣閣很有可能要關門了。”
“這樣啊!”
唐朵看著前麵的瀾衣閣,不免有些唏噓。
那些小販總說假的雪花霜是從瀾衣閣的分店進來的,難道指的就是掌櫃的經營的這一家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它恐怕就隻有關門一條路可以走了。
就在這時,瀾衣閣裏麵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身穿一身灰色的長袍,他背對著唐朵彎腰從街道裏匆匆走過。
他一直縮頭掩麵,似乎是怕別人發現他一樣。
菊花適時地出聲提醒唐朵,“宿主,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位掌櫃的。”
唐朵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這是什麼比喻?
什麼叫她日思夜想的那位掌櫃的?
說的她跟那掌櫃的之間好像有什麼奸情一樣,天地良心,她唐朵這輩子隻喜歡她的土匪相公。
唐朵走神之間,走在前麵的灰色長袍男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扭過頭來。
四目相對,唐朵看見了掌櫃的,掌櫃的也看見了唐朵。
兩個人站在原地,誰也沒有向對方走近,就這麼遙遙相望。
良久,掌櫃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動了動唇形,而後轉身離開。
隻是他的背影看上去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唐朵看明白了他的唇形。
他在說:他後悔了。
可惜,她沒有機會給他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目送著掌櫃的身影離開,唐朵抱著菊花轉身離去。
在他離開的那一刻,小巷裏走出來一個人。
他望著唐朵的背影,眼眸之中流出來了悔恨的淚水。
……
唐朵跟武壯啟程回山寨。
至於菊花,被唐朵放在了她跟大掌櫃要的特製肚兜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