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誰不知道我小嫂子是出了名的懶,你見過她中午吃飯前起過床嗎?”
自從唐朵和黑土破了那層關係之後,唐朵就很少早起了。
在小嫂子捉弄了他之後,大哥就說她出門了,說沒有包庇,文梵都不相信。
“大哥,你是不知道你那小媳婦幹了什麼缺德事,你要是知道了,你覺得不會再包庇她。”
黑土問:“她幹什麼了?”
他沒說的是,他一清二楚。
“大哥,你媳婦把老鼠放在了我的被子下麵,差點把我給嚇死。”文梵像是找到了傾訴的人一樣,拉著黑土大吐苦水,“我之所以瞞著嫂子還不是為了你嗎?你媳婦現在記恨上我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男人神色淡淡地看著他,抿著唇一言不發。
文梵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看著男人,“怎,怎麼了?”
“說完了嗎?”
“說完了。”文梵點頭,不明白黑土什麼意思。
“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哦。”
文梵扭頭就要走,還沒邁出腳步,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兒,猛地翻轉過頭來,“不對啊,大哥,我還沒找小嫂子算賬呢!”
“她出門了。”
“我不信。”
文梵越過男人就往他們的屋子走去。
男人也不攔著他。
他並沒有說假話,文梵像是掐著點來的一樣,唐朵跟武壯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了。
要是他不在這裏跟他墨跡這麼半天,估計還能追上他們。
現在……嗬嗬了……
……
唐朵和武壯並沒有離開寨子,就站在小院的門前圍觀了全過程。
等坐上馬車之後,文梵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
“大嫂,你真是太牛了,我四哥那可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泰然自若的人,現在竟然被你搞得快哭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四哥臉上有如此失態的表情。
“不是我太牛,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太低了。”
武壯:“……”
不是四哥的心理承受能力太低,而是大嫂太強悍了。
麵對一隻老鼠還好說,麵對那麼多隻老鼠,四哥竟然沒被逼瘋,他也是很服氣。
……
孟薑遊的家已經不複唐朵第一次來時那樣破財了。
院子裏破碎的瓦片都已經清理了出去,鋪上了灰色的地磚,還種上了幾株綠色的植物。
房屋似乎也修繕過了,不似之前的破敗。
因為有了人氣,這裏到處都散發著蓬勃生機之色,總算像是人住的地方了。
“孟大哥!”
文梵朝屋裏麵大喊了一聲。
孟薑遊的頭從西邊廂房裏探出來,在看到唐朵的時候,眼睛裏閃過激動的神色。
他走出來站在唐朵和武壯麵前,激動地說道:“唐朵,你怎麼來了,可真是稀客啊!”
“怎麼,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孟薑遊邀請唐朵進屋,“來來來,我們進屋裏麵說。”
孟薑遊將他們迎進去,給兩個人沏茶倒水。
不僅僅是外麵,孟薑遊的屋子都大變樣了。
他並沒有因為瓷窯賺了錢就把屋子修飾得富麗堂皇,隻是把屋子裏破舊的地方修整了一下,然後換了一套簡單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