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就看到唐朵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它。
他高漲的氣焰瞬間被唐朵給壓了下去,菊花乖乖地臥在地上,笑嗬嗬地說:“我說我自己呢,我是個缺德玩意兒,嗬嗬,我是個缺德玩意兒。”
唐朵冷哼一聲,“算你有自知之明。”
菊花:“……”
到底誰沒有自知之明?
到底誰那麼喜歡甩鍋?
真是嗶了它二大爺家的長毛狗!
這話,菊花也就敢自己在心裏說說。
麵對唐朵,它不敢不慫。
桌子上有唐朵特意留給菊花的早餐。
菊花怕是餓極了,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趴在桌子上開始狂吃。
唐朵坐在菊花對麵的凳子上,看著它,“昨晚,有沒有什麼人進這個屋子?”
“不知道。”
它就知道自己的屁股被人給踢了一腳,而後它就掉到街道上了。
菊花咽下嘴巴裏的食物,“話說,宿主,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把我從窗戶裏麵踢出去?”
踢它屁股這種事情,宿主最喜歡幹了。
所以,菊花自然而然地以為,昨晚那個踢了它屁股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人美心黑的女人。
“宿主,你說你想踢就踢吧,怎麼還把我給踢到窗戶外麵去了?踢到窗戶外麵也就算了,你怎麼還把窗戶給鎖上了呢?”
它掉在街上之後,還不容易爬上來,結果就發現屋子裏的窗戶被人給從裏麵反鎖了。
天知道,它的內心是絕望的。
當時外麵刮著呼呼的冷風,窗戶怎麼拍也拍不開,實在受不了外麵的冷風,菊花就找了一個開著窗戶的房間進去睡了一覺,早晨又趁著屋子裏的人醒來之前趕快跳了出來。
然後,一直等到唐朵起床,打開了窗戶,它才進來。
唐朵被菊花質問得一愣一愣的,她莫名其妙地看著菊花,“你發什麼癔症呢?我什麼時候踢你了?又什麼時候把窗戶反鎖,不讓你進來了?”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結果被扣上這麼大一頂帽子。
唐朵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冤屈。
“你確定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菊花狐疑地看了唐朵一眼。
唐朵目光坦然地看著菊花,“你家宿主我雖然喜歡搞惡作劇,但絕對不是那種搞了惡作劇之後還不承認的人。”
“哦!”菊花淡淡地應了一聲,“那大概是你昨晚夢遊的時候做的,然後今天起床的時候給忘了吧!”
唐朵:“……”
她什麼時候有夢遊的毛病了?
她怎麼不知道。
菊花在桌子上吃著早餐,唐朵坐在梳妝台前給自己畫了一個醜醜的妝容。
看著鏡子裏麵那張醜得能嚇吐人的臉,唐朵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放下了手裏的化妝品。
菊花扭頭看了她一眼,嘴巴裏叼著一個南瓜餅。
“宿主,你還真是醜得清新脫俗,就你這個樣子,估計你家相公跟你擦肩而過都認不出來你是誰。”
“有那麼誇張嗎?”
就算從臉蛋上認不出來,從衣服,身形和她身上的氣息也能夠判斷出來。
唐朵對自家的黑土還是蠻自信的。
拍了拍菊花身上的毛發,唐朵就瀟灑地開門出去了。